餘祈就沒有再要求吹滅燈了。
小花魁夜視的能力不太行,或許要多吃些胡蘿卜或者草莓補充維生素。
她輕抬著眸子,麵對眼前這絕色的容顏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好了?”
小花魁的恢複能力這麼快嗎?
“讓我看看。”
才說完餘祈就後知後覺自己的發言,似乎有些流氓。
她輕咳一聲,“我看看淮竹的傷,好得如何了?”
都是名義上的妻主了,她看看都不行嗎?
況且這幾日她們相處都很和諧。
小花魁應該會給她看的吧?
任她腦子裡胡思亂想,麵前的美人微愣,視線垂落,那纖長的睫毛也跟著往下覆蓋。
每一根似乎漆黑得如同染墨,比他瞳孔的顏色還要深上幾分。
“嗯。”
他輕聲應了一聲,卻沒有什麼彆的動作。
餘祈的困意消散了許多。
方才是她自己開口要看。
小花魁現在這樣,總不能是讓她自己扯散衣裳吧?
這多不好意思。
“妻主?”
美人的嗓音帶著些茫然。
意思很明顯了。
餘祈原本還怕是自己會錯了意。
美人周身還染著花香似的,餘祈很喜歡小花魁給的香囊,和他身上一樣好聞。
她隻短暫地在頭腦裡想了片刻。
坐起來身子,將被子掀開了些,抬起指尖碰到美人的裡衣,小心翼翼地扯開一角。
那抹青紫的痕跡,的確如小花魁所說,是好了的,甚至沒有一絲痕跡,隻留下皙白清透的皮膚。
美人的身子驟然僵硬,連原本搭在床榻的指尖都悄然沒有了動靜。
感受到她的動作,衣裳掀開帶來的微風。
夜裡的冰涼貼上了腰腹。
美人為難地用臉頰貼著枕頭,試圖把自己掩藏,齒尖也下意識地抵住唇瓣。
餘祈將那衣裳重新攏了回去。
“藥膏這麼有用?”
這才多長的時間,就全部好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是她用藥,那也得半個月之久,才能慢慢的恢複過來。
小花魁的身子雖然一磕就紫。
但恢複得極其快。
在聽到對方的話後,美人緩了好一陣情緒,才開口回答:“嗯,多謝妻主賞賜。”
他的嗓音輕慢。
音色清冽分明,揉著些黑夜的安靜,幾乎能壓下來他麵上的清冷之意。
像是掃過餘祈的心尖般,隻讓人覺得他是再好不過的夫郎了。
餘祈覺得小花魁有些太懂禮數了。
都同床共枕了。
有什麼謝不謝的。
是她應該做的。
“那就先睡下了,明日我還要早起。”
見美人的指尖似乎壓在原來的位置一直沒有動靜,整個人還壓住了側臉。
餘祈指尖覆上他的額頭。
“怎麼感覺淮竹的臉有些紅?”
是發燒了,還是什麼?
她覆上去,卻發覺似乎美人的臉要比額頭微燙一些,“哪裡不舒服?”
她的指尖冰涼。
緩解了美人臉頰的餘熱。
被觸碰臉的淮竹並未有所動作。
隻是無可奈何地垂了眸子,任由他自己陷於這份涼意之中。
哪怕對方隨時會抽回手。
“或許是褥子有些厚。”
他的嗓音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