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珠,溫家小姐。
是她在雲鶴會結識的。
酒醉還吐到了她的身上,後來的雲鶴會餘祈沒有再去,溫小姐還找上門來相邀於她。
餘祈倒是沒有抗拒的意思。
她要經商,免不了和人打交道。
為了不引起太多的注意,從錢莊拿錢也給她銀錢真正的來曆打了掩護。
至於利息,倒是不急。
她的連鎖酒樓馬上就要實施落地了。
這外邊的溫明珠本來還打算給夫郎買些東西再回去,卻見自家的馬車一直跟在身後。
她停了好一會,重新回到了馬車。
語氣莫名,“溫箬,你要乾什麼,不是說了讓你先回去嗎?”
坐在馬車的小公子,戴著麵紗沒有說話。
“你再不說,我就讓下人們先送你回去了。”溫明珠語氣威脅。
但知曉她性格的溫箬弟弟絲毫不懼怕。
姐姐隻是個紙老虎。
看著嚇人而已。
隻是他心底實在好奇。
溫箬猶豫了會,才開口:“姐姐方才下了馬車,是在與哪家的小姐說話?”
“溫、箬!”
溫明珠說話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又掀開簾子偷偷看,是不是?”溫明珠深知自家弟弟的秉性,“說了多少遍,姐姐的朋友是不會推入你這個火坑裡的。”
“而且,人家有夫郎的。”
在弟弟麵前,她說起話來不留一絲情麵。
溫箬一直沉溺在什麼鐘情專一的話本裡,連什麼一生一世隻和一人安好,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溫箬,你看就算是姐姐,也不可能避免世俗,以後必定還會有彆的夫郎。”
通房都有兩個。
更彆說不納新的夫郎了。
她溫明珠,饒是再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整個屋子裡隻守著一人。
“會有人能做到的。”溫箬低頭,避開姐姐的視線,“立春就能做到。”
“這你又是哪裡看來的話本?”
“姐姐,彆說我了,我不問就是了。”
像姐姐這麼潔身自好,屋子裡隻有一位正夫的女子少之又少,雖說有幾位通房小侍,但也無傷大雅。
總歸是比其他人要好的。
隻是他年歲漸長,家裡不可能一直養著他,總會給他說親的。
他想選位對他好的妻主,儘可能地屋內少些夫郎而已。
見溫箬不再爭了,溫明珠苦口婆心,“姐姐也是為了你好,是怕你被騙了。”
“女子都是如此,姐姐希望你過得好,如若真有那麼好的女子,姐姐比誰都樂意將你嫁進去。”
“知道了姐姐。”
溫明珠輕聲歎氣,“好了,今日姐姐見的那位小姐是餘家小姐,不是蘭城的人士。”
“這酒樓是她的,你喜歡的那些玉簡,她說送了一整套到府上。”
“你可以先回去瞧瞧。”
原本心情低落的溫箬終於抬起了頭。
“姐姐,我要快些回去。”
那可是一整套玉簡。
原本隔著簾子偷偷看了那人一眼,心底升起來的一絲喜歡更強烈了些。
雖然知道是送給姐姐的。
但姐姐給了他。
四舍五入,就是給他的。
真是個大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