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大,李景倒也沒出聲。
“胡鬨,你怎能如此胡鬨!”
張太後忍不住又揚起撣子,隻是看到李景咬著牙一言不發,高高揚起之後,卻又輕輕垂了下去。
“鬆林家那小子,哀家也是知曉的,那小子有什麼本事,你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你不知曉嗎?”
“如此國之大事,怎麼能如此兒戲呢,你這是拿你女兒去賭啊,你。你當真是要氣死哀家嗎?”
張太後氣的有些氣息不穩,這功夫扶著禦
榻又坐了下來。
跪著的李景連忙起身上前,伸手便幫著自家母親捋氣。
“母後且先息怒,方今大夏,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奸佞蠻橫專權,兒雖是帝王,卻被左右掣肘。”
“此事,兒如此做,倒也有幾分決斷!”
“今日朝堂上觀那小子,倒與往日有幾分變化。”
“彼時,其不過一紈絝之流,今日卻敢於在朝堂之上怒斥群臣,甚至於見了兒臣倒也有了幾分底氣。”
“那模樣,倒也有幾分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那時,兒便覺得,或許他當真能用!”
“至少,兒是信他的!
”
說著,李景頓了頓,目光看向張太後:“故此,此事兒便希望幕後權且先靜觀其變,說不準這混小子便能給我幾分驚喜!”
“你……”
沒等得天啟帝李景說完,張太後便伸手朝著他指了指,那手指恨不得戳在李景的額頭上。
但終究是沒落下去。
張太後垂下手指深吸了口氣:“罷了,你是帝王,這大夏的事,你說了算,哀家管不了,也暫且不想管!”
“便先照你說的!”
“可是,哀家要你記得,便是那混小子輸了,哀家也不會同意青陽北上去和親!”
張太後目光灼灼的盯著李景,後者聽到這話倒也鬆了口氣。
“母後安心,便是秦峰那小子輸了,大不了,朕便和那遼國做上一場!”
“不過遼國而已,朕和大夏,也未必就怕了他……”
話音還未說完,殿外突然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緊跟著一身穿青袍的小太監便低著頭急匆匆跑了進來。
李景在聽見腳步的時候便有些惱怒,這功夫看見有人闖進來下意識便想要嗬斥。
誰曾想,小太監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他身形猛然繃緊。
“稟告陛下,遼國使團剛剛進京了!”
……
大夏京都。
西城金光門外不遠處,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徐徐而來。
城外的人馬,隱隱約約有三百餘人,男女皆有,其中
甚至於還有僧侶。
臨近金光門百米之時,這一隊人馬便停了下來。
數十名身著獸皮的遼國壯漢從隊伍中拉著一群群帶著腳鐐的漢人老少從隊伍中脫離了出來。
如此一幕,京城金光門上的守將一時間皆是瞪大了雙眼,神色陰沉。
斥候老遠便看見了遼國使團的隊伍,他們本以為這些使團會直接進京。
誰曾想,現在卻突然出現這一幕。
視線裡,城門下那些漢人老少之中,隱約間竟然有些麵孔極為熟悉。
如平陽書院的大儒馬甲第,弟子遍布天下的趙愷,有以算學見長的**昌、還有周雲峰等等。
這些人,乍一眼看過去,皆是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