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了招手:“來人,將本王接下來的話記錄下來,並請人拓印萬份發遍京畿!”
“對了……再注明這些乃是本王親眼所見,以名譽發暫,絕無虛假!”
趙愷說的還能有假?
那秦峰小子完蛋了!
李炳堯手底下的人行動迅速。
根本就沒過多久時間,便已經通過拓印和請人手寫弄出了數萬份的白紙黑字。
上麵赫然寫著秦峰在兩方書院大比期間犯下的種種罪狀。
添油加醋地成分極高,讓人看了毛骨悚然,誰能想到天底下競能有如此有辱斯文的人物?!
在一些讀書人看來,這甚至已經不是有辱斯文。
而是騎在天下讀書人的臉上拉屎拉尿!
憤怒的讀書人們將此事一傳十十傳百,就在書院比試的前夕弄得京城之中人儘皆知!
“勳貴紈絝
那幫混賬東西又鬨出事來了!”
“為首的秦峰不是要和齊王殿下比試教化水平嗎?”
“結果,齊王殿下剛一發力,那世子秦峰就開始自尋死路,弄出了那麼一堆令人費解的行為!”
“哎喲,**平陽書院的大儒……誰不知道平陽書院的大儒心高氣傲?就算是強行綁過去了,又能安心給他教書不成?”
京師的街頭巷尾中,如今幾乎每一個來往的的讀書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他們一提到秦峰,言語裡麵就充滿了戲謔。
“
那秦峰真是不自量力,本來就是被齊王殿下碾壓的局麵,結果還要弄成這副模樣!”
“哼,反正人家世子家大業大,根本就不把這點小失敗放在眼中,這又算得什麼?”
已經從唐府中搬出來的唐婉自然是聽到了外麵的言語。
她咬緊嘴唇,神情有些緊繃。
“難道那登徒子真的要輸了?”
“輸給齊王,丟掉角逐天下教化的權利……這跟殺了武將一脈又有什麼區彆?”
她心中不知為何,多出了幾分焦急。
之前畫舫中,她依稀聽到秦峰怒忍遼國使團的聲音那時的風姿,雖然沒被她親眼所見,但光是想想就能讓唐婉心神激蕩。
唐婉眉頭緊鎖。
“為什麼陛下還沒出手……”
“難道這件事還沒傳到宮中去,被人堵住了消息?”
她想了想,咬緊牙關。
“那家夥至少救過我,這次怎麼也要將消息送進皇宮!”
“小雨,去請國子監大祭酒府中的清雅小姐,就說唐婉有約。”
……
禦書房外,一名太監小跑而至。
“陛下,太後來了!”
很快,禦書房的房門被打開。
張太後麵色凝重,正要嗬斥李景疏於政務,就連遍布京城的消息都不知道,可她在開口的瞬間,神情卻是一滯。
“皇兒,你這是……幾天沒睡覺了?”
她和身後的太監此時都呆若木雞地看著李景。
隻見,視線之內的李景兩眼發紅、眼眶是烏黑一片。
那般樣子,就像是半個月沒怎麼睡過覺一般!
在他的身上,竟然還能看到一些茅草的碎屑。
張太後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不自覺地往旁邊看去。
在李景身邊和身後還各自站著、坐著一人,正是李青魚和閻通通。
這兩位與李景如出一轍,眼部黑紅一片也就罷了,身上還都有著沒清理掉的茅草。
看上去……就像是剛從茅草堆裡滾出來一般。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張太後眉頭緊鎖。
“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