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隨口一說,秦峰自然是沒查過的,全是哐的。
聽到這話,大殿上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就連李炳堯,此時眉頭也是微微皺起,不知道秦峰玩的什麼把戲。
唐本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他心頭想到無數種秦峰反駁的方式,唯獨沒想到會是這一種!
狗吃什麼?
這關狗什麼事?
他
看向李景拱手道:“回陛下,臣家裡的看門狗,臣不知道吃什麼……”
廢話,他一個堂堂的朝中二品大員,會親自去喂狗嗎?
而聽到他這話,人群中的杜如畫忽然反應過來,臉色驟然一變。
壞事了,這是套啊!
果然,他便看到秦峰笑嗬嗬地道:“嘿,我知道昨天你家的狗吃什麼!”
“昨天你家的狗早上吃了一隻雞,中午吃了一個大豬蹄兩個包子,晚上又吃了一隻烤得黃燦燦的燒雞!”
“你家狗生活得真好,比城外的流民吃得好上一萬倍了!”
唐本善怔住。
我家的狗吃得這麼好?我怎麼不知道?
很快,他臉色驟沉,反應過來秦峰這是在故意套路他。
城外那麼多百姓連吃糠咽菜的機會都沒有,你家的狗卻在大魚大肉?
你家狗過得比百姓都好!
一群想要等著看笑話的大臣,臉色也都變了。
本來想看這家夥苦兮兮求饒的,沒想到他上來就誅心。
“秦峰,你……你是在誣陷老夫。”
唐本善勃然大怒,指著秦峰怒斥:“老夫是說你視流民如豬狗,罪惡滔天,和老夫家裡喂狗有何關係?”
秦峰聳聳肩,道:“當然……沒有太大的關係。”
“放心,小爺我不會道德**,我隻是想糾正你一點而已!”
“城外的流民不是狗,城外的流民過的是……狗都不如。”
“畢竟你家的狗頓頓大魚大肉,他們可是連一頓稀粥都吃不上,可笑的是……”
秦峰上前一步,盯著唐本善道:“可笑的是,你們還將這一頓稀粥,稱為皇恩浩蕩。”
“嘖嘖,怎麼地?陛下的名聲……對你們來說,這麼廉價的嗎?”
“皇帝下旨賑.災,旨意就是讓你們每天一頓稀粥,吊著難民半條命是嗎?”
李景臉色不變,心頭那是一個激動。
哈哈,對,就是這樣,給朕罵死這群老貨!
哼,一天天不想著為國家百姓做點事,天天隻想著窩裡鬥,簡直罪不可赦。
大廳中再次響起窸窣的議論聲。
劉光奇和杜昌和看著秦峰的目光仿佛淬了毒。
就連一直統籌全場的杜如畫,臉色也有些難看。
不得不說,這家夥這張嘴的確厲害。
他們用流民來說事,而秦峰……直接拿皇帝來說事。
“放肆,你……”
唐本善下意識地想要怒斥反駁,但話到嘴中猛地咽了回去。
他心頭也是一
冷,這混賬敗家子還真是處處挖坑啊!
他要是順著他的思路反駁,那就掉進了他的坑裡了。
要是皇帝的旨意隻值一頓稀粥,皇帝一怒,他不得小命嗚呼?
不行。
不能被這敗家子牽著走。
今日是要送他上路的,可彆被他送上路了。
“嗬嗬,伶牙俐齒。”
之前因為唐婉的事,怒火攻心重病。
這段時間內,唐本善對於秦峰的變化,知曉的並不多。
說到底,唐本善畢竟縱橫朝堂這麼多年,連女兒說拋棄就拋棄,說趕出去就趕出去的人。
心機何其深沉,心思又何其狠,隻是一瞬,他便冷靜了下來。
他看著秦峰,冷笑道:“如今江南水患嚴重,百姓流離失所,西邊又匪患猖獗,朝廷又要剿匪,又要賑.災,國庫早已入不敷出。”
“但哪怕如此……”
“得得得,彆廢話了,小爺沒時間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