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全球都是一個趨勢，越晚覺醒的人異能越弱。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卻隻出現了她一個特例。
因為一切都是它默許的。
那可不可以說，覺醒異能的過程也是有它的選擇。
讓她最早覺醒，成為最強的覺醒者。讓她見到那尾人魚，也是它默許的嗎？
那尾人魚複雜的眼神再次出現在九昭腦海之中，可九昭現在才看懂那個目光是什麼。
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露出水麵，她跌坐在沙發上，目中無神地望向前方，喉間猶如刀尖滾動，她看向周舒淇說出那殘忍的事實，
“所以說，它默許這一切發生，都隻是為了選出這麼一個我嗎？”
清澈的淚水從九昭那雙紅潤眼眸中無聲地落下，無儘的痛苦與悔恨將她包圍籠罩，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虛無的疼痛猶如潮水向她湧來，猶如那天的夢海。
匆匆趕來的許朝雲愣在原地，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九昭這個樣子。
她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九昭這副樣子，隻覺得同樣的苦痛幾乎要化為實質刮在她的心上。
感受到自己落入熟悉的懷抱，九昭再也忍不住了，所有委屈與痛苦全部全部化為淚水與破碎的聲線發泄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啊。”
“為什麼隻是為了選出來這麼一個我啊。”
“它怎麼敢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啊。”
九昭的雙臂緊緊抱住許朝雲的腰肢，似乎隻有那隔著衣服傳來的溫度才能讓她感覺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而不是在無知的狀態下被迫走上風口浪尖的人。
“北棉死了50萬人，圖夫墨屠殺了幾百萬人，國內的極寒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死了那麼多人，它就沒有想到嗎？”
閉上眼睛九昭便在一片濃稠漆黑之中看到那些枉死的冤魂，那些她失手錯殺的無辜靈魂也似乎就在她的身邊。
諾大的房間之內，隻有她哽咽著、哭訴自己無能的聲音，
“它就沒想過我是個廢物嗎，它就沒想過我什麼都做不到嗎？”
“它怎麼敢，他怎麼敢的啊。”
許朝雲似有所感，看向站著的周舒淇。
而周舒淇眼神飄忽，好似再透過九昭看到了從前的舊人。在那雙浩瀚溫柔的悲憫之中，許朝雲看到了深藏其中的欣慰與光芒。
“孩子，你忘了一件事，我剛才說過的。”
“陣法原本就是不穩定的，無論發生過什麼，或者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個陣法都不會撐過40年。”
“所以，這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鎮水聚生陣的自救。而尋光，也是隻是遵循意誌，接受所有的必然與意外發生。”
九昭原本無法抑製的哽咽逐漸平息，從許朝雲懷中抬起頭，看向周舒淇。
“你的意思是，我有辦法去救?”
周舒淇點頭，“是的，鎮水聚生陣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