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九昭看到眼前的男人搖了搖頭，“不，並不是這樣。”
“海洋是人魚的領域，你覺得你能比得過人魚？”
說完，這些那人又頓了頓，繼續道，
“我說的強，是指另一方麵。”
男人將拽著九昭的手掌鬆開，而九昭也在剛才的過程中得到了休息，所以她可以自己懸浮在水麵上。
她仰頭望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什麼方麵？”
那人魚抹了抹下巴，語氣中頗有深意，“現在還是不告訴你了，你以後會知道的。”
九昭皺起眉，聲音中滿是不解，
“為什麼是以後，就不能現在就告訴我嗎？”
聽到九昭的話，眼前的男人難得正色瞧了她一眼，“有些事，你就是要經曆過才知道。”男人的眼中湧現出一些晦澀難懂的情緒，那些情緒好像裹挾著過往淹沒了當下。
“而且我覺得我並不算真正的最強，你單憑力量就覺得我最強有點片麵。”
“片麵嗎？”
九昭還在思考著這句話含義，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上出現了一記敲擊，
“你剛才覺得是你的力量弱，但我覺得恰恰相反，你擁有的力量已經是人類所能擁有的極限。”人魚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種笑意九昭第一次見，既不像是看到什麼好玩的玩意，也不像是得到了喜歡的東西，更不像是看到了喜歡的人。反倒是像，看到了什麼值得令自己滿意的人，因為九昭竟然在其中看到了一絲慈愛？
那人魚繼續自顧自說道，“並且你還挺聰明，在沒有任何人教導你的前提下，你就能自己摸索出來異能大部分的使用方式。我覺得，你掌控的力量甚至可以在我族達到上等。”
“可不要覺得我在貶低你，種族的差距可是天然的鴻溝。”頓了頓，這條高傲的人魚又繼續補充道，“不過自學成才還是有弊端的。”
聽到這，九昭抬眸看向男人，
“什麼弊端？”
“有些東西你根本沒有意識到。”
“就比如，你沒有想過其實你們的異能都是同源的。就好比，一塊電池可以從一個電器上拆下來，安到另一個電器上麵。”
九昭望著人魚眨了眨眼。
“又或者說是。”
九昭望著他等待著下文。
見九昭這副樣子，那人魚搖了搖頭，拍了拍魚尾轉身遊走了，激起了大片的水花，甩了九昭一臉海水，
“算了算了，你還是回去吧。”
九昭伸出手想要挽留，卻發現自己的眼皮不自覺合上，那條湛藍色的美麗魚尾漸漸模糊。雨水打在身上，那道沉重感越發明顯。最終她漸漸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緩緩沉入海底。
“她已經昏迷五天了。”
病房外，李娜來回踱步，崩潰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樓道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