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昭腳步很輕,走到其中一個房間內。這個房間被流彈掃下去一半,從這處破損的天花板就能直接上去。
現在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外麵吸引,正好是她偷襲的時間。
這麼想著,她輕巧翻上,果然見到正在攻擊的十多個圖夫墨士兵。那些人原本看這波聯合國小隊隻有七八個人,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挑釁。結果沒想到就這麼七八個人就讓他們如此吃力。
不對,怎麼少一個人。
有人突然反應過來,但是為時已晚。
九昭早已來到他們身後。
那三名操控著炮的士兵在迅雷不及之間被九昭挑斷筋脈,砸在地上再無法動彈。
這時,一隻粗糙如雞爪的手伸向九昭脖頸,被她用磅礴的靈力震碎。慘烈的嚎叫幾乎要將九昭的鼓膜震裂,這可能是九昭這次唯一的工傷。她拽著這人,用力一噔將他拉到身前擋住另一人的攻擊。
刀刃刺入血肉,鮮血迸發出來,如同妖豔的玫瑰綻放在九昭的臉頰,九昭嫌惡地皺了眉頭。
緊接著,一個讓人很眼熟的風刃朝著九昭襲來,難道這就是通過藥物覺醒的異能嗎?而且這人準頭不好,九昭躲都沒躲也沒打到九昭身上。
九昭心裡隻有一個想法:異能放在他們身上也是浪費。
雖然這一切過程發生完畢都不過三秒中,但也足夠其他同行隊友趕到這裡,剩下的圖夫墨士兵見所有人都上來了,於是全都棄下武器逃跑。
有人還想繼續追上前,但被領隊攔下。
“不要再去了。”
那人隻能很嬌蠻地跺了跺腳,然後放棄追逐。
九昭將手中的短刃收回,才似有所感地看向看向身後。
這就是這時,九昭才發現,這個屋子裡還有三名塔利爾百姓,其中一名女人懷裡還抱著個孩子,而中間身材最為健壯的女人將另兩人護在身後。
還好他們到得早,九昭在心裡慶幸了一番,然後又帶上一抹微笑看向他們,切換了一下耳機的翻譯,
“你們好,我們是聯合國維和部隊分隊。你們身上有傷嗎?我們帶你去安全區。”
可是九昭的話說完好久,三人也沒有反應,那女人的眼睛如同枯井一般暗淡無光,看得九昭心中莫名發怵。
難道是翻譯器切換錯了?九昭看了一眼。
沒錯啊,怎麼會這樣。
那女人眼神向下,看著九昭剛剛幻出短刃的右手,“你們是異能者。”
在場的人全部怔愣住了,九昭脖中哽住,然後聲音放柔和,重複了一下,
“我們是聯合國維和部隊,我們帶你們去安全區。”
女人眼神移到九昭的臉上,好似是因為看到了九昭的善意,眼眶突然變得通紅,哽咽起來,
“你們為什麼是異能者,為什麼。”
“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
九昭咽下口水,想說什麼但說不出來。腳下也像是石化了一般,連後退也做不到。她局促地用手背擦了下下巴,卻隻摸了到了一手乾涸的血跡。
眼見女人的情緒崩潰,身後的領隊將九昭按回身後,而其他剛剛沒有展示異能的人也默默走到前麵將身後的人擋住。
領隊指了指自己的帽子,“我是一名普通士兵,請相信我。”
“現在戰線馬上要繼續後移了,請與我們離開這裡。”
聽到這話,那女人才微微收起情緒,拉起身旁的兩人跟著領隊下了樓。
蘇懷安握住九昭的手,沒有多言,隻是緊緊握著她的手。
“剩下這些黃衣服的應該還有沒死的,也打包帶回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這支小隊終於在一路顛簸之中來到了臨時總部。
九昭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眼前滿目瘡痍,隻覺得比在救援的時候還讓人心理難受。
因為一個是有希望,一個是沒希望。
希望真的是一種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