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你去吧。”
目送車子遠離,唐半夏扭頭進了院:“媽,晚上多做點飯吧,有客人。”
向晴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啊?有客人,那這點菜可不夠,得青,你去飯店買幾個菜來。”
客廳裡輔導溫滾滾功課的周得青應了一聲:“誒,好。”
唐半夏想了想,說道:“周叔,彆買太多了,兩個菜就行。”
周得青點了點頭:“知道了。”
唐半夏又把西屋收拾了一下,然後去廚房幫著向晴做晚飯。
兩個多小時後,門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唐半夏擦乾手,迎了出去,看到胡七信的第一眼,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這是怎麼了?”
王思韻哭的眼睛都紅腫了,露出懷裡額頭上包著紗布的女兒:“半夏,給你們添麻煩了。”
“快進屋快進屋,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她看了一眼溫沐白,溫沐白給了她一個等會說的目光。
唐半夏收回視線,帶著一家三口進屋。
這一家人,形容都狼狽的緊,胡七信鼻青臉腫的,王思韻衣服也皺巴巴的。
進屋以後,夫妻兩個捧著熱水,王思韻眼淚不停地掉。
胡七信口齒不清的道謝。
“彆說那些客套話了,休息休息,先吃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胡七信似乎是想衝唐半夏笑一笑,卻扯到了傷口,五官扭曲的厲害。
向晴看到一家三口這樣,也勸了兩句,把飯菜端到桌子上:“人啊,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彆的,吃飯吃飯,不提那些不開心的。”
一頓飯,吃的相當沉默了。
飯後,王思韻一家三口連洗漱都沒有,就進屋了。
向晴叮囑了兩句,跟周得青也回家去了。
溫滾滾被打發回屋睡覺了。
進了臥室,唐半夏問:“到底怎麼回事?”
溫沐白細心的給她掖了掖被子:“還是跟大舅哥一家的矛盾。”
這次主要是因為孩子。
這不是前兩天是元宵節,王大哥邀請王思韻一家去吃元宵,吃飯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王大哥家的兒子,把嬌嬌給打了。
當時大人都在,王大哥的兒子道了歉。
誰想到,第二天開學,到了學校裡,王大哥的兒子糾集了一幫小男孩,推搡嬌嬌,頭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胡七信夫妻兩個得知以後,氣急,去王大哥家討要說法,卻是被王大嫂接待的,王大嫂一口一個賠錢貨的,胡七信夫妻兩個自然不能忍。
就撕扯起來了,王大嫂一個人,自然是吃虧。
但是事後,她找了混幫派的弟弟,找回了場子,並且放下狠話,要胡七信一家等著。
沒辦法,胡七信夫妻兩個就算是想撕破臉,也顧忌著女兒。
可這口氣又實在忍不下去,兩口子一合計,當天帶著女兒就坐上了來京市的火車。
“胡子的意思是,讓王思韻母女兩個在我們這住幾天,他回去報仇加處理後續問題。”
唐半夏聽得眉頭直皺:“王思韻她哥呢?就這麼裝聾作啞?”
“她哥跟胡子的境況差不多,那十年的時候為了自保,娶了現在的妻子,心虛氣短習慣了,硬氣不起來。”
“那胡子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他沒說,不過看他那樣子是氣狠了。”
唐半夏嗯了一聲:“應該的。”
任何一個父母,都容忍不了孩子被這樣肆意傷害。
“算了,能幫的咱們幫把手就是了,也不枉你跟胡子兄弟一場。”
“我覺得,胡子應該有彆的想法。”
“以後就知道了,早點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