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Say IF(2 / 2)

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慌亂,橙發女孩提著水桶,哼著歌走進來。

像是見到救星,棗三兩步下台階,抓住她。“佐倉,她人呢?”

橙發女孩歪著頭一臉不解,好半晌才發出驚呼。“哇啊太陽打西邊出來啦,你居然沒叫我橘子腦袋!”

他一陣頭疼。

“你好了沒啊,磨嘰死了。”卷發出現在門口,叉著腰催促。

棗先一步走到她麵前。“卷發,青木呢?”

卷發擰眉沉思,半天才憋出一句:“青木是誰啊?”

一個個的都怎麼回事。棗失去耐心,轉身去找最靠譜的人。

研究室房門緊閉,他敲了許久才敲開。

“吵什麼。”

門一打開,他立刻抓住門框,焦急道:“青木呢?她到底在哪裡!”

黑發少女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死了。”

他驚而後退,直直盯著已然關上的門扉。心臟傳來劇烈收縮,他扶著牆喘息,快要分不清一切。

在說什麼?怎麼回事?死了是什麼意思?

棗發瘋般跑向以往的地點,可樹下什麼都沒有,隻有漱漱落下的櫻花。

群櫻飛舞,他接住花瓣,一股異樣感油然而生。櫻花?明明是九月,怎麼會有櫻花。

仰起頭,視線中盛放的花瓣迅速枯萎,徒留一樹綠葉。遠處的時鐘驀地發出巨大碰撞,鐘聲震得他頭痛欲裂。綠葉凋零,光禿禿的樹乾佇立寒風中,而後又再度抽出嫩芽,四季輪轉、循環往複。

恍惚間,他聽見有人在叫他。

“Natsume……Natsume!”

赤眸猛然睜開,帶著少見的迷惘與驚懼。

見他醒來,無希鬆了口氣。

“做噩夢了嗎?”少年仍出神,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擔憂道:“沒事吧?”

棗抓住少女的手腕,一把將她按在懷中。感受到真實的體溫,不安的心才稍稍平複。

“我找不到你……”顫抖的嗓音帶著荒亂,他緊緊抱住她,生怕她又會消失。“哪裡都……找不到……”

雖然不知道夢見了什麼,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害怕。無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呢喃道:“我在這裡,就在這裡……”

“我會保護你的。”

少年的聲音漸漸拔高,雙臂不自覺用力。

“不論發生什麼,絕對會保護你的!”

他一遍遍重複著,像是在說給她聽,又仿佛在說給自己聽。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保護我。”不安的心跳沒有緩解,她也環住他。“總是我的身邊。”

每次每次,都在看不見的地方陪著她。

“要是你消失了,我都——”

聽著越來越不對勁,無希擰了他一下,少年吃痛鬆手。

“你彆咒我!”她沒好氣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