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瓔!你開春就該參加科舉了,你怎能在這裡玩樂!”成喜言謹記紀瓔要參加科舉考試這一事。他與紀瓔自小一起長大,端的是青梅竹馬的深厚情誼,他鐵定要盯著她做功課。
正是因為有這段一起長大的情誼,紀父與成父兩人都盼著能促成成喜言與紀瓔的好事。成喜言又格外關心紀瓔的功課進度,督促紀瓔學習,他這一做法正中紀父紅心。
他今日在紀父的指引下順利找到河流邊玩打水漂的紀瓔和永遠都跟在紀瓔背後寸步不離的傅珞。
“謝謝成弟弟的關心。我這大病初愈的,實在不適合用功溫書。”紀瓔看了一眼傅珞不自然的左肩,眉頭微蹙,“成弟弟要一起玩打水漂大可以大大方方來玩,何必如此激動。”
“紀瓔!”成喜言一聽就知道紀瓔是站在傅珞那一邊了,他又是一陣跺腳,急得雙臉通紅,“傅珞他裝的!我沒有把他怎麼樣!”
傅珞手指用力掐住肩頭,不讓自己外露半分情緒。
紀瓔聽了成喜言的話,眉頭並未舒展反倒皺得越厲害。成喜言的姐姐成吉言與紀瓔是自幼相識又是書院同窗,且有幾分交情在。
成吉言初入書院便對紀瓔說,她那弟弟有一宏願,惟願嫁入一戶好人家,妻主仕途坦途,步步高升,給他掙誥命。
紀瓔當時還說成喜言誌向遠大。若是成喜言的目標不是她就更好了。她與傅珞、成吉言、成喜言都是自幼相識的交情。
他說話的聲音溫柔至極。“成弟弟啊,我真不是讀書那塊料。我不知家父與伯父說了什麼,你若是要掙得誥命還得另謀高就。”
成喜言的臉憋得通紅,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轉身就要走。
傅珞心裡記著紀父的叮囑,還記掛風寒剛痊愈的紀瓔不能吃冷食,又一次重複這句話。“瓔姐姐……該回家了。”
“得嘞。回家!”紀瓔摸摸自己的發尾,亦步亦趨走在成喜言背後。
成喜言回頭怒罵一聲紀瓔,“紀瓔你混蛋!”
冬月裡的天色暗得極快,紀瓔沒有再在河邊逗留。
紀家與成家都住在同一條巷,她出於安全考慮,順道把成喜言安全送回家之後才同傅珞一起回紀家。
她扯動傅珞的衣服袖子,沒有碰到他的肌膚。“這天色昏暗彆跟在我身後,不安全。”
“是、是,瓔姐姐。”傅珞險些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起來,他一點一點地靠近紀瓔。
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從袖口擦過,感受到衣物被紀瓔拉扯的緊皺感。每當他的手指在衣袖內劃過質地柔軟的衣物,就好像觸碰到紀瓔的手一般讓他心跳加速。
因為離紀瓔的距離比平常要近上許多,這好像是傅珞做的一場美夢,他屏住呼吸不敢驚擾在心上棲息的蝴蝶。
“小珞你說明年我會發多大的財?”紀瓔此時此刻正做著明年自己躺在家中耶能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美夢。
“瓔姐姐明年定是家財萬貫……”傅珞似若星辰的雙瞳波光一動,“也能、能覓得如意夫郎。”
紀瓔挑眉輕笑問道:“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傅珞連忙深呼吸,驚慌地說,“瓔姐姐一定能如願以償!一定!”
“你說的沒錯!”紀瓔就愛聽這話。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真的有人會和錢過不去嗎!
“紀瓔!士農工商,商賈是為‘下人’,你怎能如此——”成喜言知道紀瓔看在兩家人的交情上,不會放任他一個人獨自回家。他一直留心紀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