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小子真是有心了,這芙蓉酥瞧著不錯。”古氏對成喜言送來的芙蓉酥誇讚了一句,轉頭問低眉不語的傅珞,“阿瓔你說呢?”
傅珞恭敬垂眼說道:“成弟弟的手藝很好,我看著就饞了。”
許氏手指捏著手帕放在嘴邊有意無意露出笑容,他沒有掩蓋此舉的目的。“阿瓔你說呢?”
見狀,紀瓔到嘴邊的讚美轉了個彎。她要是敢說出一個好字,或者說看著開胃之類的話,保不齊就被許氏揪住“小辮子了。但凡他點評一句,
百分之九十會有人給成喜言傳話。
紀瓔心裡默默歎一口氣,剛剛還把成喜言惹生氣,這回又說他做的芙蓉酥,難不成讓人明天又送過來?
如果真是這樣做了,她倒覺得自己有點渣屬性在身。
”成家弟弟自然是好的。他這般有心,我日後定會把他當成親弟弟來看待。”
“是啊。喜言的手可巧了,他惦記著我呢。這不,他親手做的芙蓉酥孝敬家中長輩,也給我送了一份。”
許氏目的沒達成,還聽到紀瓔說出與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他笑容一僵,咬著牙對著身體剛痊愈,麵色有些許蒼白憔悴的紀瓔說道:“要我說娶一個能乾的夫郎就是有口福。”
“可不就是這樣!不過夫郎該以妻主為重,這些芙蓉酥、榛子酥大可交由小廚房的人去做。”古氏聽了紀瓔的話十分欣慰的點點頭,“會疼人的妻主可不會夫郎讓太操勞。”
“祖父、父親,我有些事情要找大姐商量。我可記著大姐那的糕點!”紀瓔覺得她現在所在的地方長出了針頭,紮得她渾身不舒服。
她向古氏、許氏行禮告退前不忘給忐忑不安的傅珞找一個離開的借口。
“小珞若是沒有要緊事幫我帶東西給小妹。小妹說她很久沒見你了。”
大姐紀玹比紀瓔年長兩歲。古氏、許氏皆知紀玹參加明年三月的會試,這會還在院子裡溫習功課。
會試的參加者為舉人。
紀瓔已是舉人,她前些日子還說並不打算參加三月的會試,照著情形看莫不是她也要下場?
許氏和古氏心裡自有一番計較,他們二人都叮囑身體還虛弱的紀瓔不要太過用功讀書,要多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
傅珞時常陪小妹紀珺玩。紀瓔生病那幾日,傅珞心係紀瓔的病情,他把他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親力親為。傅珞與紀珺自然有幾日沒有在一塊玩了。
紀瓔和傅珞一前一後離開。
紀瓔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找來一章跟在她身邊的仆人綠芽。
綠芽見紀瓔完好無損的回到紀家總算把心裡懸著的石頭放下來了。“主子您下回彆自個偷偷跑出去了。”
紀瓔出門前把綠芽支走去給古氏送適合冬月使用的暖手爐,美名其曰這是紀瓔這段時日的辛苦之作。
綠芽剛給古氏送了東西,另一頭看門的護衛來說攔不住的二小姐跑出門瘋玩去了。
登時就把許氏、古氏虎了一跳。要不是紀瓔分外器重綠芽,又有古氏發話,綠芽這回就不會站在紀瓔麵前了。
“父親罰你了?”紀瓔看綠芽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十分吃力,“我出門的事連累你了?”
紀瓔雙瞳染上暗色,她在床上昏睡了幾日,再醒來已然辨彆不出自個成為莊周,還是莊周夢裡那隻蝴蝶,她坐在床邊望著踩在地上的雙腳,隻覺得她眼中的世界搖搖晃晃,十分不真實。
她是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
紀瓔這病一場,心靈變得脆弱了,便等身體好得差不多之後就想去外麵走走。奈何古氏、許氏都堅決認為紀瓔身體沒有完全康複,憂心她又去外頭玩到著涼,又感染風寒燒上幾日。
紀瓔不帶上綠芽一同出門就是怕連累對方,她特地支使綠芽去給古氏送暖手爐。有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