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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言!不得無禮!”成吉言的眉毛直跳。她見到紀瓔的喜悅被成喜言的狠話衝走了一大半。
靛藍快步上前擋在紀瓔和傅珞麵前,有他在前麵擋著就絕對不會允許成喜言靠近半步,更加不會出現紀瓔被人欺侮的場麵。“成公子您這話是何意?”
紀瓔帶出來的仆人同樣一臉怒容地盯住成喜言看,全然沒有對客人的尊敬。“成公子您憑什麼這樣說我家二小姐!你不能因為我家二小姐脾氣好又是成小姐的友人就這樣貶低二小姐!”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李管事正巧聽到成喜言的話,她的眼睛登時瞪大了。她趕緊衝過來如母獸護住幼崽一樣保護紀瓔。“成公子您是正夫請來紀家作客的貴客,您慎言!”
成吉言這才驚醒過來,現在還有紀家的下人在場,並不是隻有她們四個人的私下場合。
她的臉登時就黑了一下來。
成喜言的臉先是被傅珞威脅,後又被姐姐成吉言吼了一句,猶如一整桶冰水從頭淋下來,他渾身濕透狼狽地望向表情糾不出錯的紀瓔。
他的臉一會紅一會白。
他竟然忘記了這裡還有紀家的仆人。
紀瓔的反應過於平靜,仿佛被成喜言侮辱的人不是她一樣。她越是平淡風輕就越讓成喜言覺得難堪。
“沒關係。吉言難得來家裡找我玩,是我父親給你們發的貼子?”紀瓔笑哈哈地對成吉言說道,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不愉快,笑得很純良無害。
“一會一起釣魚啊,吉言。”
“喜言。”成吉言看紀瓔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爭氣的孩子,她的雙拳又是握緊又是放開,來回幾次,忍著怒氣對成喜言說,“道歉!”
成喜言瞪大眼睛看成吉言,他像是聽到一個令人十分震驚的消息一般,震得有些恍惚。“姐、成吉言——你讓我跟她道歉?”
紀瓔在充當成家姐弟的和事佬一樣安撫兩人的脾氣。“都彆生氣,都彆生氣,既然來了就一起釣魚啊。小珞在我家那池塘邊上架上了爐子,待會我們可以烤橘子吃。”
成喜言梗著脖子衝成吉言喊道:“我不!”
成吉言的怒火在持續上升,她對頑固的成喜言揚起手。她的手手還沒落下就被紀瓔握住了手臂。
紀瓔在李管事和身邊仆人的保護圈裡走出去。她就像個局外人一樣勸成吉言冷靜。“吉言你彆衝動,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把手放下。”
兩個人迅速跟在紀瓔身邊,張開雙臂一前一後護著她。
紀瓔身體的三百六十度都被李管事和仆人的手圍起來。
成吉言:“可、他——”
他罵的是你啊。
成吉言寫滿生氣的眼睛裡在表達這樣一個意思。
紀瓔對成吉言點點頭,她握住後者的手用力向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