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珞眼波流轉，似藏著些不想被人發現的情愫，有點病態的鬱氣，小聲問道：“這是不是瓔姐姐說的‘互相虧欠’？”
紀瓔又捏了一下妹妹的臉，歪頭瞧著傅珞，愣神了片刻。“你要是這樣想也可以。”
傅珞眼睫垂著，立即笑了起來。“嗯，我聽瓔姐姐的。”
紀瓔和傅珞已經是十八歲的少年人了，礙於有女男大防存在，兩個人不宜有過於親密的舉動。這個年紀的少年人都會有所顧忌，傅珞雖沒有得到紀瓔的肯定答傅，可是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已經足夠讓他開心了。
如果傅珞願意這樣想，紀瓔“虧欠”傅珞一個擁抱和貼貼可以成為事實。傅珞走的急，他從院子裡出來沒有帶上暖手的物件，他的手在紀瓔的話語裡有了回溫的跡像。
他的笑容越來越大，從思考中抬起頭看紀瓔的時候，臉變得微微發紅，含羞帶怯的注視紀瓔，忍不住又喊了一聲紀瓔。
紀瓔如同沒有看見傅珞嬌羞的模樣，禮節性地點了點頭，“我帶妹妹回去了。傅表弟你……”
傅珞連忙答道：“我去找叔祖父。”
“哦。”
紀母和祖母走到紀瓔身邊，傅珞連忙給兩個長輩行了一禮，問安。祖母對傅珞點點頭，笑著問了幾個問題，昨日睡得好不好，夜裡有沒有冷之類的。
傅珞一一回答了，隻是他的餘光依舊瞥向逗妹妹玩的紀瓔。
等祖母說完話就讓傅珞去找古氏了。傅珞這一轉身走，祖母和紀母就像沒有了一身的骨頭一樣，一人搭著紀瓔，一人拽住紀瓔的手肘往凱瑞院快步走去。
“哎！趁著你大姐不在，咱們祖孫三人好好喝上幾杯！”祖母沒了管束晚輩時的嚴厲，硬是拖著紀瓔走動，“你大姐在一邊看著，我這老人家都不敢放肆大飲！”
“我除開逢年過節也好久沒有與娘親喝酒了，我要是在院子裡喝個暢快，你那父親就生氣。”紀母看上去很興奮，臉頰逗上了紅色，“你父親嫌酒味臭！現在好了，我們去你院子裡喝，左右你沒娶夫郎，院子裡也沒人。”
祖母：“可不是。你祖父也死盯著我，我一喝酒就念叨‘飲酒傷身’！今兒咱幾個喝個不醉不歸，喝醉了好談心！”
“敢情祖母、娘親是沒有地方飲酒，去大姐那裡喝酒被大姐管著，想要來我這裡喝個痛快？”紀瓔鬱悶地抱怨一句，“那你們還這麼著急讓我娶夫郎？我要是娶一個回來你們就沒地方喝酒啦！”
“那就——”
“去小三、小四、小五的院子！”
紀瓔一回到自己的窩就找地方坐下，她選了一個靠近炭火的地方把小凍人妹妹放下來取暖。她對著呼喚仆人那就上來的兩位長輩說：“我會把話帶給三妹和四妹。”
紀母笑罵道：“‘不孝’女！”
祖母：“‘不孝’孫！”
紀瓔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很少喝酒，這次有兩個長輩走進來，她攢下來的酒壇子有一半被端上來了。
不一會，酒香就溢滿了這一個空間。紀瓔被紀母、祖母拉著在案邊坐下，開始今日的酒局。兩壇酒下肚之後，三個人都上頭了。
紀瓔覺得單是聊天說話喝上幾口酒不夠得勁，她屏退了身邊的下人，拉著兩位長輩玩飲酒遊戲。
誰輸誰飲酒！誰輸誰說真心話或者自己的糗事！
旁的人家祖孫三代會聚在一起說話，但祖輩和母輩會為了端住自己長輩的威嚴和形象，哪怕是喝茶或飲酒都會擺出架子指點幾句晚輩，絕對不會像紀母、祖母這樣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