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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桃因為事先沒有調查清楚金房東與金捕快兩人之間的關係,現下心頭微惱,越想越氣。“我好生氣,好生氣!阿瓔,我要是真的進牢裡了,你一定得撈我出來啊!”
“不至於吧?”紀瓔思忖片刻,心存僥幸認為不會有糟糕的事情發生,“也許是以訛傳訛?”
白子桃立即還嘴。“那你又何必急著走?”
“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紀瓔表情有些厭煩,老神在在地說,“人與人總有一彆,總要離開的。”
白子桃略顯無語地瞅了一眼紀瓔:“你怕不是腦子進水了?一天不見你怎麼滿腦子都是傷春悲秋的話,你終於舍得拋下我從錢眼子裡出來了?”
紀瓔正要說什麼,她就被傅珞拽住了。她此時正與白子桃並肩走在街道上閒聊,往白子桃家中走去。
傅珞聽不得紀瓔說她要離開之類的話,他焦慮無措地對紀瓔說道:“瓔姐姐你要離開嗎?”
紀瓔正和白子桃說笑著玩,她被傅珞拽住不得不停下來還懵了一下。“嗯?”
傅珞皺著眉毛對紀瓔說:“如果瓔姐姐你要離開我了,我會很舍不得。”
“吼!”白子桃聽到傅珞這句話一下就來勁了,她的手肘用力的頂住紀瓔的腹部轉了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沒有。”紀瓔很平靜地回答白子桃。她沒有絲毫留戀地從傅珞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心生煩意,冷冷地看了一眼傅珞,“對不住,你今天能離我遠一點嗎?”
紀瓔的反應不在傅珞的預料之中,同樣讓白子桃意外。白子桃尷尬的收回手,不知所措地麵對眼眶開始發紅的傅珞和有些不耐煩的紀瓔。
何夫郎看出了白子桃的為難處境,他連忙走上前給他的妻主解圍,順勢把傅珞拉到身邊安慰。
換做傅珞、何夫郎兩個男子走在前麵。傅珞和白子桃稍稍落後於他們。趁著身邊沒有什麼人,白子桃臉上有些訕訕地笑著問紀瓔:“你今日是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說話,怎麼就……”
“對不住。我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紀瓔晃了晃腦袋,“今日你們都彆靠近我,我想冷靜冷靜。”
“去我家喝口茶吧。”白子桃不知道紀瓔這是忽然怎麼了,不敢再多說什麼話去刺激她。
紀瓔的想法很簡單,想要的也很簡單。她隻要擁有家人就夠了,朋友也不需要很多,有白子桃和成吉言就夠了。這兩個人都曾在書院裡見過她情緒快要崩潰的不堪,又不會因為她異於常人的舉動而選擇遠離。
紀瓔沒有辦法百分之一百的去相信彆人會接受她沒有表現出來的另一麵,無條件地去接受、愛一個情緒特彆奇怪和敏感的自己。她一直都是秉持著“我隻要有家人,有朋友就夠了”的想法到現在。她可以和很多人相處地很好,但僅限於表麵上的好,不會讓彆的人看到裡麵是什麼模樣。
彆的人過分靠近她會忍耐身體和心理上的不適,會難受,會想逃離,隻有她主動靠近彆人交流的時候會好一些。
紀瓔安靜地看著地麵,緊隨在白子桃身後走。一直到她走進白子桃的家中,她站在一棵樹下發呆,不欲交談之意甚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