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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瓔抬手就要敲綠芽的腦袋。“綠芽你又在胡說什麼?”
“啊?沒有說錯吧?做窩不是要生崽嗎?”綠芽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她換了一個不那麼直接的說法對紀瓔說道,“主子和表少爺有婚約,成親以後會生崽的呀。”
紀瓔聽見綠芽的話,不由自主地坐直身體。她現在隻覺得前額有些發沉,這生不生崽的暫且不說,傅珞護那件衣服的時候就像護崽、護食的動物,看得可緊了。
她雙眼流露出幾分無奈。紀瓔還記得從前聽彆人說公兔子領地意識十分強烈的說法。
養在籠子裡的公兔子天然的將籠子當作是它的領地。待在領地的公兔子會覺得很安心,一旦遭到擅自入侵,它會攻擊所有入侵者。
紀瓔在傅珞的眼中發現了藏在眼底深處的攻擊念頭。
為了避免麻煩,紀瓔選擇退讓,反正她也不是非要那一件衣服。
紀瓔抬手揉捏她的鼻梁說:“綠芽這件八字還沒有撇下來的事先不要說。”
“表少爺和靛藍已經把八字撇下來了。”綠芽對著紀瓔小聲咕噥道,“我聽到靛藍說,主子你剛離開房間去洗漱,表少爺一下像是被魘住了。表少爺抱著主子您的衣服才變得正腸。”
紀瓔的神情有些呆怔,語調中有關心之意,關心傅珞是什麼情況。“傅表弟魘住是什麼意思?”
“表少爺在傷害自己。”綠芽把她從靛藍口中獲取到的所有內容都告訴紀瓔。她一邊說話,一邊幫紀瓔把頭發束好。
紀瓔聞言有些不解,她迅速把儀容整理好才去見傅珞。怎料傅珞之間要闖進來,紀瓔房間外麵有好些個仆從在攔著他。
靛藍在傅珞身邊乾著急,又是憂懼下手沒個輕重的仆從會傷到傅珞,又是擔心傅珞這番舉動會惹彆的主子不高興,還會影響傅珞與紀瓔的婚事。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跟在傅珞身邊轉來轉去說道:“表少爺!表少爺您冷靜一下!”
傅珞的臉頰微微發紅,他借著酒勁上頭的微醺之感莽撞的闖進凱瑞院找紀瓔。他如願得到紀瓔的衣服,心情卻是不如想象中的那樣高興。
他在四處無人的地方獨自沉思了許就,最終狠下心來灌了兩口酒。傅珞不怕被長輩斥責,就怕紀瓔像今天對待那件頗為鐘意的外袍一樣對待他。
在紀瓔心中有一定分量,但不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如果傅珞有更好的去處,他能夠幫助到什麼人,紀瓔應該會毫不猶豫地放開手。
傅珞是這樣想的,他生出了危機感。既然昨日紀瓔能夠包容發酒瘋的他,想來這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他衝動地選擇飲酒,選擇賭一賭。如果他能夠把話再一次傳達給紀瓔,能不能讓紀瓔動搖一點點。
傅珞感覺到辛辣的酒從喉嚨一下流子下去,暢通的流經四肢百骸,他的身體突然劇烈一晃,頭腦昏昏沉沉的跌在地上。
靛藍一時不察,便收獲了一個喝醉酒的傅珞。他心急的仔細探尋傅珞喝了多少酒。
傅珞身上的酒氣不算濃鬱,一壇子酒的水位幾乎沒有明顯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