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子謙想也不想地答應了,“我會儘快辦好出國的手續的。”
“不管怎麼說,季思涵,謝謝你。”他真誠地向她鞠了一躬表達感謝。
“不用。感謝你自己吧。如果不是以前的你在我這裡有信譽,誰還會管你。”
季思涵說完,對唐家人說道:“咱們回家吧。我有點累了。”
等他們離開後,一直默不作聲的紀宴川也動了,他從張子謙麵前走過,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唐家算了,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張子謙猛然抬頭,警惕地看著他。
紀宴川扯出一個冷笑,抬腳離開。
他可沒有唐家人的好脾氣,張子謙就算有再多的苦衷,但他已經實施了綁架,並且差點就對季思涵造成傷害了!
這口氣唐家不出,他要出!
一輛輛豪車從這座廢棄的彆墅外駛過,張子謙垂頭喪氣地走出關好了門,也開車離開。
彆墅又恢複了荒涼和靜謐。
在無人照顧卻依然生長茂盛的樹林中,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地停在其中。從車窗處能望見車內的點點猩紅。
季思語實在是忍受不了車內的煙味,不耐煩地開了窗透氣。
“怎麼說?是不是來晚了一步?我就說應該早點來的,現在好了,季思涵都被唐家人接走了。”她抱怨道。
薛青晟聽膩了季思語的抱怨,他無動於衷地繼續抽著煙,完全沒有在乎季思語一個病人的感受。
“行了,是誰拖拖拉拉的,又是要換衣服又是要紮辮子的,頂著一張慘白的臉捯飭來捯飭去,現在還埋怨上我了?”
薛青晟從前車後視鏡望向後排的季思語,目光冰冷:“也不想想,我做這些事情是為了誰?是你需要季思涵的腎,又不是我!”
聞言,季思語露出一個譏諷的笑:“薛青晟,你還在這跟我裝上了?你和季思涵之間難道就沒有仇嗎?彆少拿我來當借口!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你以為我就能看上你了?你要是有本事回家對你爸說取消婚約,你敢嗎?”
她挑釁地和後視鏡中薛青山不善的雙眼對視,重複了一句:“你敢嗎?”
薛青晟氣得掐掉了手中的煙,滿臉怒意,卻沒有反駁。
他的確是不敢。
季思語冷哼一聲,“少拿我撒氣!我告訴你,彆以為我好欺負!我可是知道,你們薛家現在需要我爸的注資,你最好是小心一點,要是讓我不高興了,我想方設法也要拒絕和你的婚約,讓我爸撤資!”
薛青晟緊緊抿著唇,渾身散發著怒意,忍氣吞聲地移開了視線。
兩個上輩子親密的眷侶,這輩子成了互相厭惡的怨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