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容衡身體很好,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隊員,又高又壯。她那時候還很任性,經常鬨著要把容衡當馬騎。
容衡也縱容她,一隻手就把拎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坐在他肩膀上一邊害怕一邊興奮,兩隻手抓著他的頭發開心的笑。
“你……”唐妤眸中有著少許懷念:“你的病怎麼樣了?”
聞言,容衡眸中閃過驚喜,隨即苦澀地彎了彎唇角:“沒什麼大事,但也就隻能一直好好養著。索性還好好活著。”
“你呢?”容衡抬起眼,問出了他重逢後最想問的話:“和季青山離婚了嗎?”
“年前就離了。”唐妤輕描淡寫道:“現在孩子由我撫養,季青山淨身出戶。”
容衡聽到這話抿了抿唇,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但眼角眉梢還是露出了些許的喜意。
“離婚之後,是不是感覺輕鬆多了?”容衡掩飾著問道。
“的確。”唐妤笑了笑:“現在感覺以前很傻,還是太年輕,覺得未婚先孕像天塌了一樣。現在想想,這都算什麼事情?有了孩子自己生下來撫養就是了,何必結婚呢?”
聽到“未婚先孕”四個字,容衡神色一震,目光頓時就帶上了些許複雜。
唐妤結婚的很匆忙,那時候他們還在熱戀中,已經談婚論嫁了,連定親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卻突然沒了下文。
容衡那時候在開拓海外市場,忙著工作,太過信任兩人之間的感情。結果不久就聽到了唐妤要和其他人結婚的消息。
等容衡處理好一切匆忙趕回來時,唐妤的婚宴都已經辦完了。
他站在唐妤和季青山的婚房外麵一整夜,第二天就出國了,從此十幾年沒有回來。直到前幾年容父容母喊他回來主持大局才回國,但也是一直避著她。
想到這裡,容衡沉默許久,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將藏了心裡二十年的話問了出來:“你那時候為什麼突然和彆人結婚?明明我們已經要定親了,不是嗎?”
唐妤被問得一愣。
她垂下眸,心底傷痛的往事被一把撕開,臉上帶了些許哀傷。
“都過去了。不再重要了。”唐妤淡淡地說道。
她拿起包告辭,走得很快,背影看起來像落荒而逃。
容衡有些受傷,他黑色的眸子黯淡了下來,沒滋沒味地喝著已經冷下來的咖啡,心隨著咖啡漸漸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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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涵覺得有點奇怪。
最近容母總是來拜訪,經常和外婆一做就是一下午,等到她回家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外婆想留她吃飯,但容母卻總是擺擺手。
一次文凝送走容母,回來就和唐雲滄嘀咕:“這巧雲(容母)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拜托我?來的也太勤快了。”
唐雲滄但笑不語:“她來正好陪陪你,省的整天說在家裡無聊。”
唐妤卻仿佛更確定了什麼一樣,總是心事重重的。
季思涵幾次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她都不肯說。
不過季思涵也顧不上了,隻因蘇明熙失戀了!
季思涵一下班就匆匆趕往《後宮玉嬛傳》的劇組,找到蘇明熙的保姆車上去。
蘇明熙眼睛都哭腫了,一看見閨蜜直接一腦袋撲進她懷裡,哭的打雷都閃電。
季思涵心疼壞了:“西西,怎麼了?你和黃成嘉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