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輕笑，聲音中卻有說不出來的冷意：“我是清楚，但那個人是你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季青山抬高了聲音，仿佛這樣就能掩飾住他的心虛：“小妤，我真不明白，咱們都離婚了，你來說這些乾什麼！”
與之相對的，唐妤卻很平靜：“我之前還很疑惑，為什麼你要把我的兒子和溫雨荷的兒子對換，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是因為你知道他不是你的孩子。”
“彆胡說八道了，明明是因為咱們孩子夭折了。小妤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季青山慌張得解釋。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兒子已經找到了。”唐妤打斷道。
季青山差點咬到舌頭，腦中一片空白。
“沒錯，就是小宸。”唐妤肯定道。
季青山的大腦“轟”地一聲。
唐司宸的出現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豈不是說，在那個時候唐家就已經知道了他做下的那些事情？
季青山茫然地看向唐妤，巨大的震驚將他整個人淹沒。
“所以，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你。”唐妤從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季青山從震驚中漸漸回過神，他苦笑了一聲：“沒想到被你發現了，是，那天晚上的確不是我。我是早上才溜進去的，原本隻是想哄著你和我談戀愛的，沒想到你懷孕了，我就順水推舟說孩子是我的。”
見他還裝作一副情深不壽的模樣，唐妤心底的火瞬間就壓不住了。
“你既然選擇了和我在一起，那就要接受我的孩子！你憑什麼把我的孩子和溫雨荷的孩子對調，還那樣折磨他！季青山，你是人嗎！？”唐妤怒斥道。
“我愛你啊！我怎麼能接受你為彆人生下孩子？”季青山滿是痛苦地說道：“我原本想騙自己，告訴自己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孩子就是我的。但我怎麼都無法騙過自己！他不是我的孩子！是你和彆人生的野種！”
“你接受不了我和彆人生的孩子，就要用你和彆人的生的野種來替換掉我的孩子？”唐妤質問，“你覺得你的基因有多高貴？彆拿愛當幌子了，你就是個惡心下流的自私鬼！”
季青山一下子語塞。
見他呆呆愣愣地說不出話來，唐妤又投下一枚炸彈：“你知道涵涵也不是你的女兒嗎？”
“什麼？！”季青山整個人跳了起來。
這是真正讓他出乎意料的。
“涵涵，涵涵怎麼不是我的女兒？怎麼可能？”季青山語無倫次起來：“不可能，那些日子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怎麼可能不是？”
唐妤見他的狀態便心中有數了，想要的答案都得到了，她便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季青山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她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麵目猙獰：“唐妤，你在騙我對不對？季思涵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
唐妤冷笑，推了他一把。季青山腳下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呼一聲。
“滾，彆讓我再看見你！”唐妤給了他一腳，高跟鞋在他的臉上戳出一個印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