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十分滿意,兩人小聲地在黑暗中聊起天來。
季思涵心頭原本因為紀宴川的離去而產生的怯意也在容母的聲音中漸漸消散。
忽的,季思涵住了嘴,她聚精會神地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
容母也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兩人隻聽見遠處傳來一陣“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揣著鐵門一樣,合著一陣隱約的叫罵聲。
季思涵聽出是之前坑騙了她和紀宴川的三人組,頓時放下心來:“沒事,應該是之前那三個人在無能狂怒。”她安慰容母。
容母“嗯”了一聲。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心中各有各的擔心。
季思涵擔心那三個人突破鐵門找過來,又擔心紀宴川的安慰,心思也不在容母身上了。
漸漸地,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光源照來,季思涵第一反應是紀宴川回來了,但又怕是其他人,便握緊了容母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
腳步聲漸漸走近,來人沒有出聲,季思涵和容母下意識地放緩了呼吸。
直到來人疑惑地發出聲音:“涵涵?”
季思涵猛地鬆了一口氣,是紀宴川:“你回來了。”
紀宴川走近,昏暗的應急燈照亮了他的身影,他的外套脫了下來,被他拎在手中。
“你們沒事吧?”紀宴川關心地問。
“我們沒事,你呢?沒有受傷吧?”季思涵的視線在他身上不斷逡巡著,試圖找到傷口。
“我沒事。”紀宴川將手中的外套放在了地上,從裡麵拿出一瓶礦泉水:“喝點水。”
季思涵目光有些驚奇,但也沒拒絕:“你從哪裡弄到的水?”
她很快想到:“你找到了自動販賣機?”
紀宴川搖搖頭:“這裡怎麼會有自動販賣機,這是咱們車裡的水,我從那三個人的手裡騙來的。”
“騙來的?”季思涵想到之前響起的踹門聲和叫罵聲,“剛剛那些人踹門是……”
紀宴川頷首:“是我。我騙他們說我身上有衛星電話,隻要給我水我就打電話,不禁如此還放他們過來。”
季思涵挑了挑眉:“這麼一戳就破的謊言,他們也相信了?”
紀宴川:“他們沒有光源,黑暗能摧毀一個人的理智。這時候我給他們一點希望,他們就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哪能分辨出什麼是謊言。”
季思涵讚賞:“乾得漂亮。就該讓那些人吃點苦頭。”
“有沒有找到有信號的地方?”季思涵問。
“沒有,不過我隱約聽到了外麵機器的聲音,想來最多一天,救援隊就能找到我們。”紀宴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