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川被季思涵的心聲驚得心頭一震。
他做了兩年相同的夢境,都是推開一個女孩然後被車撞死。死後他仿佛靈魂離體,站在自己的屍體旁邊,望著神色驚恐的女孩,緊接著就從夢中清醒。
清醒後,紀宴川隻覺得心臟劇痛之下,又空空蕩蕩的,仿佛缺少一些什麼東西一樣。
一開始做這個夢,紀宴川隻以為是夢魘。可隨著做夢次數漸多,紀宴川愈發在意夢中的那個女孩。
在不知道第幾次做夢之後,紀宴川就下令尋找夢中女孩的信息。
他其實沒報什麼希望,夢中的女孩也不一定是真實的。但沒過多久,手下就真的找到了那個女孩。
紀宴川在看見女孩的照片時,全身的血液仿佛受到了牽引,全部鼓動著朝心臟的方向噴湧而去,讓他不禁呼吸急促,激動地渾身顫抖。
女孩靈動的麵容讓他升起一股熟悉感,卻怎麼也尋找不到來源。
他開始密切地關注她,甚至將她的照片打印出來放在床頭。
終於,在不知道第幾次夢見女孩之後,紀宴川再也忍不住了,決定來到深南市,親自和女孩見麵。
他以為隻有自己才知道夢中的秘密,但是沒想到,季思涵似乎也通過一些途徑,知道了那個夢。
找到同類的驚喜和季思涵話語間對他的熟悉,讓紀宴川欣喜若狂。
他沒有表現出來,他不想嚇壞了季思涵,隻是深深看了一眼她,然後離開了教室。
季思涵感覺紀宴川離開時投來的那一眼意味深長,但想想又感覺是自己想多了。
“下一個。”她按下對講機,“英語和數學老師找到了,來應聘英語和數學的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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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身體怎麼樣?”季青山拿著大束的玫瑰花,滿麵溫柔地遞給病床上的溫雨荷。
溫雨荷唇角勾起溫柔的笑,接過玫瑰花,“謝謝老公。我感覺身體好多了,醫生說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季青山最喜歡的就是溫雨荷對他親昵的稱呼。他和唐妤結婚二十年,唐妤從來都是叫他的名字,不像夫妻,更像同事。
“吃個香蕉吧。”季青山貼心地把香蕉皮扒開,再遞給溫雨荷。
溫雨荷笑著接過咬了一口。
兩人像是尋常夫妻一樣,如果此時有人闖了進來,隻會覺得這對夫妻真恩愛,絕對不會想到一個是不要臉的小三,另一個是該死的渣男。
“老公,今天你不是帶著思語去唐家了嗎?唐家那邊是什麼反應?”溫雨荷正了正臉色。
季青山一想到這件事,臉色就不好看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溫雨荷頓時有些緊張,“怎麼了?事情不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