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鋒更不會給季青山麵子，他雙手環胸，“我同意了沒用，涵涵同意才有用。”
“涵涵……”季青山看向季思涵。
季思涵轉過頭看向彆處，嘴裡說著：“爸爸剛才不是說是我的錯嗎？是我沒管好自己的東西嗎？還是讓警察哥哥姐姐們判斷一下到底是誰的錯吧。”
季青山真想打死幾分鐘前的自己，也想打死讓他丟人的季思語和季思涵。
但他現在隻能伏低做小地哄季思涵，問她怎樣才能回家。
“這樣，爸爸給我的生日禮物不見了，那爸爸再送我一個吧，要更好的。而且，”季思涵伸手指著季思語，“我不想在唐家再看見季思語了。”
“好好好。”季青山滿口答應，隻要不繼續在警察局裡丟人，這都不是事。
“再讓季思語道個歉吧。”唐辰鋒輕飄飄地說道：“還有小彥，身為哥哥，對妹妹一點督促作用都沒有，還幫著妹妹做這樣的錯事，我看妹夫你還是沒教好啊。”
季青山咬著牙，說道：“是，我會繼續教導小彥的。”
他陰狠地看向季司彥，季司彥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一米八的身高恨不得縮成一團。
“思語，小彥，快點給妹妹道歉！”
季思語牙都要咬碎了，隻能給季思涵道歉：“對不起，涵涵妹妹。”
“對不起。”季司彥也小聲囁嚅。
“爸爸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追究了。”季思涵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爸爸，彆忘了你剛剛說的。”
季青山連連點頭，滿臉笑容：“等晚上我就讓人送過去。”
“涵涵，我們回去吧。”唐妤半摟著季思涵往外走。
唐辰鋒對季青山點點頭，跟在唐妤後麵離開。
季青山望著三人親密的背影，臉上的笑刷地不見了，他麵色鐵青地盯著自己的一雙不成器的兒女，冷聲道：“還不走？”
季司彥打了個寒顫，連忙跟上去。
季思語又氣又委屈，跟在哥哥後麵，上了季青山的車。
一上車，季思語就挨了季青山一個大嘴巴，頓時身子歪向一邊，耳朵轟鳴，眼前的世界變成了五顏六色的模糊板塊，什麼都看不清了。
“爸！”季司彥扶著妹妹，不敢置信地叫道。
“給我惹了事還敢叫！”季青山恨不得給季司彥也來一巴掌。
“你要打就打我，妹妹身體不好，你打我！”季司彥一臉倔強。
“你！”季青山指著季司彥的鼻子，手升到半空，放了下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季思語捂著臉，隻覺得半張臉火辣辣的，渾身冷汗都出來了，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爸爸，我真的沒拿。”季思語這次是真的想哭了，她委屈的要命，“我還不至於眼皮子淺到那個地步。”
“是你自己蠢，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沒有掩好痕跡，被人發現了倒打一耙。這一巴掌就是讓你漲漲記性，以後做事要穩當些。”季青山教訓道。
“知道了爸爸。”
季青山閉了閉眼，從車載冰箱裡拿出了一些冰塊。
“趕緊敷一敷臉，彆讓你媽看出來。”他吩咐道。
季思語拿過冰塊放在臉上，冰冷的感覺讓她“嘶”了一聲，恨意被垂下的眼眸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