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的雙眼,唐妤心頭一震。
兩人之間的記憶如同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劃過。
唐妤和容衡是青梅竹馬,從小就是玩伴。
旁人都戲稱兩人是公主和騎士,常常打趣他們。隨著日漸長大,目光越來越多地放在彼此身上。他們漸漸生了情愫,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唐妤性格倔強強勢、說一不二,而容衡對她總是包容和疼愛,兩人從來沒有吵過架,是圈子裡人人羨慕的一對。
感情越發甜蜜,兩人也到了適婚年齡,家世也門當戶對,即將談婚論嫁……
原先她以為遺忘的那些記憶,其實從未消失過,隻是唐妤強製地隱藏起來了。
她注視著容衡舉在自己麵前的手,想起來小時候她有一次摔倒了,容衡也是這樣想要拉自己起來。
一時間,那雙屬於孩童的手與眼前的大手仿佛重合了。
唐妤的心中頓時生出了無限的勇氣,她將自己的手放進容衡的手心。
容衡抿了抿唇,收緊了手掌,將唐妤拉了起來。
唐妤道了謝,容衡也很有分寸地往後退了一步。兩人相顧無言,紛紛沉默。
“容衡,”唐妤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如果我有事情求你,你會幫我嗎?”
“會。”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唐妤的心底湧過一股暖流,讓她更有勇氣能夠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接到陌生電話時,季青山正在開會,電話的振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皺著眉按滅了電話,示意台上的人繼續說。
誰知道沒完沒了了,電話不停地被打來,他心煩意亂地抬手坐了個手勢,示意暫停會議。
接起電話,問責還未說出口,季青山就聽到對麵傳來焦急的聲音:“您好,您是季思語的爸爸嗎?”
話在嘴邊又咽了下去,他問:“我是季思語的爸爸,請問你是?”
對麵鬆了口氣,“叔叔你好,季思語現在住院昏迷了,情況很嚴重也許需要動手術,醫生說需要家長簽字,您看您能不能來一趟?”
“什麼?”季青山不敢置信,他的聲音都大了:“怎麼回事?你詳細和我說說。”
對麵的張子謙很快就把事情說清楚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他並沒有提及季思涵,隻是說季思語可能受了刺激暈倒了。
聽完了事情的始末,季青山皺著眉,“我知道了,思語先麻煩你照顧一下。我會儘快趕過去。”
放下電話,季青山心頭十分煩躁。
季思語知道季思涵去海城遊玩了之後就在家裡鬨,鬨得他頭疼,隻能答應她也可以去。
去就去吧,竟然還把自己整進醫院裡去了!
自從上次季思語和季司彥偷季思涵的東西進警察局之後,季青山再次被唐雲滄斥責一番,讓他好好管教孩子,管教不好不準回集團。
好不容易周旋一番可以回到集團重新掌權,這才多久,季思語又鬨出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