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季司彥用手機幫忙登錄，隨手一刷新，成績就出來了。
“妹，我這邊刷新出來了。”他有些錯愕。
“快給我看看！”季思語急得從床上跳下來，忽略溫雨荷的驚呼聲，幾步跑到季司彥的身邊，奪過他的手機。
她的目光略過每科具體的分數，直接看向下麵的總分：682分，再看名次，全市第243名。
以季思語的水平來說，這個成績是超常發揮了。
但她想到高三最後的一次模擬考，季思涵考了全校第一，如果她繼續保持這種狀態，高考成績一定比她的好。
“哥！”季思語把手機扔回去，急不可耐地說道：“你快去問季思涵高考考多少分！快去！”她神色焦急，麵目都有些猙獰。
她在心中祈禱，季思涵一定要考砸，最好是連本科線都過不了！
季司彥有些不願意，他打開通訊錄，手指停留在季思涵的電話上，又返回了，準備在扣扣上聯係季思涵。
隨手點進了空間，映入眼簾的就是蘇明熙打滿感歎號的一句話：“我姐們涵涵就是牛，深南文科狀元！哈哈哈！”
他瞪大眼睛，不自覺地念了出來：“文科狀元……”
“什麼？”季思語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搶過手機，視線黏在了蘇明熙的那句話上麵，頓時感覺世界天旋地轉。
“文科狀元……文科狀元！”季思語腳下踉蹌兩步，心臟劇烈跳動，胸口傳來針紮般的疼痛。
“妹！”“思語！”季司彥和溫雨荷被季思語毫無血色的臉嚇了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季思語雙眼空洞，眼淚一下子從眼眶中湧出，“季思涵，她憑什麼是文科狀元！她肯定是作弊了！作弊了！”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茶幾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地麵，“劈裡啪啦”地碎了一地。
季思語枯坐在一地的碎片旁邊，溫雨荷和季司彥想碰她又不敢碰。
“妹，”季司彥小心翼翼地開口：“其實你也考得不錯的。這成績肯定能上青大和貝大了。”
“那又有什麼用！”季思語崩潰喊道：“現在我不是家裡最優秀的了，爸爸還會更看重我嗎？”
“我就要做手術了，到現在腎源都沒找到！之前爸爸不是說把季思涵的腎給我嗎？可現在呢？爸爸去港城給季思涵拍成年禮物去了！”
季思語似哭非笑，眼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流下。她望向溫雨荷，神色絕望：“媽媽，我還能活下去嗎？”
溫雨荷早就淚流不止了，她死死咬著牙關，心中第一次對季青山生出了怨恨和不滿。
“思語，你先起來。”溫雨荷誘哄著：“你放心，媽媽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她安撫著季思語，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