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肉壁、血管、甬道……是生產的暗示。既有可能是指她的出生,亦或者代表了未來的遭遇……
至於碎裂的石椅和最後的劇痛,現在還無法確定有什麼寓意,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摸著脖頸,冰冷如蛇爬行過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皮膚上,讓謝南星感到很不舒服,也差點把最重要的一點熟說漏了。
“哦對了!有個聲音一直不停的、重複喊塔伊拉。”
塔伊拉……
阿爾溫低聲輕念。
塔伊……拉……
啊……原來如此。
“是你的名字。”
即便是原住民的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果然是離故土太久了麼。
試圖用摩擦皮膚的辦法驅離奇怪觸感的謝南星一愣,“是……那邊的語言?”
“你可以把塔伊拉當做是安托雷通用語的直譯,正確的叫法是泰蘭,一種隻生長在南陸的植物,彆名天南星。地球也有同名的植物,不過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東西了。”
“怎麼我上一次的夢境還能聽懂,這回又變回外語了?”
“因為謝菲同時兼顧地球與安托雷的語言,等同於替你自動翻譯了,脫離了這個特定的環境,沒學過的語言自然聽不懂。”
聽完解釋的謝南星扼腕長歎。
原本還慶幸可以跳過異世界語言和文字最難的這一項,結果還是得學。
就在她還想再說些夢裡的細節,原本空無一人的身畔緩緩顯現出兩個躺著的人影,是田健和李想!
後知後覺的她這才想起,光顧著讓導師解讀詭異的夢境,把另外倆同伴都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而且,登錄的順序的明明是自己排在最後,怎麼反而是最先進來的。
“這裡是精神空間,精神的強弱直接決定了進入空間的時差。”阿爾溫話音剛落,田健就摸著腦袋站起來,李想猶豫地看了看四周,還最終是選擇退得更遠些。
相比漆黑的未知,他還是更害怕會化身野獸的女人。
“怎麼黑不拉幾的?”田健壓低嗓音,他一睜眼就看到謝南星已經和導師說上話了。
謝南星搖頭,“不知道,我醒來就是這樣,導師也沒說原因。”
“那你們在聊什……”田健的提問還沒說完,就見阿爾溫將手裡的長杖往地上一插。黑暗瞬間退卻,無數像素粒子飛速凝結,眨眼之間便有了形與色。
環境由無邊的黑暗變成了蔥鬱茂盛的森林,清澈見底的溪流在腳邊蜿蜒流過,頭頂上方不時傳來各種鳥鳴,有的婉轉悠揚,有的嘰喳刺耳。還有些分辨不出物種的生物,或在不遠的樹後,或在更遠的山澗,最誇張的是能聞到植物特有的清香與泥土的腥味。
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太過震撼,謝南星與田健麵麵相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田健乾巴巴的問,“不是精神空間嗎,怎麼還有嗅覺?”
謝南星點頭附議,剛恢複意識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隻是詢問夢境放在了首位,還來不及問。
“這是針對精神特製的幻象,不止是嗅覺,還能體驗到近乎真實的受傷和死亡。”
簡單的解惑後,阿爾溫告知了他的教學規劃。
“原本調查團的候補生要在現實之中學習足夠的異界知識,才被允許進入到實戰這一環節。因為軌道加速的緣故,你們隻能在這裡交替學識的講解與實戰的演練。”
“呃……導師,您的意思是我們要一直待在精神空間?”謝南星實在不放心自己留在現實的身體。
“就算你願意,你的身體也撐不住。吃飯睡覺還是必須的,我們能使用的是除此以外的時間。”知道謝南星的顧慮,阿爾溫表示,等他們適應了精神空間且有一定自保基礎,就會在外麵留守,以防止白夜又有什麼歪心思。
那家夥善變多疑又隨心所欲,地球側的強者基本都已離世,年輕一代還未成長到足以對抗的地步。而來自安托雷的那些家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