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代局長都出麵了,果然是與眾不同的血統呢,隻可惜……她並不值得您這麼看重。”
“值不值不是你說了算,還有……我之前警告過你,不許對候補生使用神術。你是不是以為,我隻是說說而已。”
白夜滿臉的不悅,隻差把老子不高興寫在臉上了。
“嘿嘿嘿……”陸離怪笑幾聲,“您這般偏心,是不是因為她是你的那啥……導師沒講解過的新詞呢。啊~我想起來了,天命!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好像很重要呢。”
白夜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頗有風雨欲來之勢。
“你針對她就因為這個?”
“對啊,我想看看會有什麼……”話沒說話,陸離再次倒飛出去。
這一次的力道可比上一次大得多,直接落入數十米遠的溪流中,激起好大的浪花。不過他很快又站了起來,脖子扭曲到幾乎掰斷的角度,發出詭異且奇怪的呼哧呼哧聲,胸口處有一道自下而上的斜拉開的大口子,都能看見肋骨和臟器,滲出的鮮血將附近的溪流都染紅了。
血腥程度比陸離的所作所為有過之而無不及。
“都這樣了還不死?”祝餘壓下喉間翻湧的惡心感,抽空看了一眼變禿頂的沈宴和,“你還好吧?”
“掛不了……”沈宴和沒好氣的應了一句。
雖然不是真的受傷,但痛感卻模擬的跟真的一樣。頭頂痛得抽筋,不肯錯過精彩好戲,隻能強忍著。他倒要看看,惹毛了代局長,陸離這廝要怎麼死。
話說回來……
“天命是什麼?陸離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朱家兄弟和祝餘嘴上不說,但眼神傳達得很明確——閉嘴!陸離隻是提了一句就被打那麼慘,這變形魔搞不好真和他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呢。
自討沒趣的沈宴和隻能呲著牙,不停地深呼吸來平複無法忽視的痛感。
且不說天命是什麼,陸離這家夥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跑去導師的庭院外邊偷聽嗎?膽子可真夠大的,導師雖然看起來比代局長要溫和得多,但性子是一樣冷漠無情啊。
“這小子不是普通的選民,是特定型!”尤利卡提醒白夜,不要小看陸離。更深的一層意思,是告誡他,不要把人弄死,徹底得罪戰神。
先不考慮陸離是怎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成為薩爾瑪的信徒,這小子擁有的賜福相當破格。若是在安托雷,當神官都綽綽有餘。
白夜從喉嚨裡飄出一聲冷笑。
“這裡可不是安托雷,就算天耀諸神的手伸得再長,也不可能發揮出百分百的威能。更何況,我本就是原初之獸,與天耀是死敵。”
“你彆啊,模擬器還沒完全修複呢。”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尤利卡來不及製止,隻能眼睜睜看著白夜恢複真身。
“我的天……”沈宴和雙眼圓睜,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親眼看到一切。
祝餘也是一臉呆滯,崔玨還好些,不過他緊張得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哥……”朱鳴抱朱玉的手緊了緊,不安的叫了身側的朱鴻,“我們脫離吧……”
“咦~好看好看,龍龍……”
朱鴻一把捂住幼妹的嘴,擔心她禍從口出。
撤去了具有壓製作用的人形,胸腹晶瑩的鱗片像夜晚點亮的火炬一片片被照亮,深深的吸氣聲蓋過了四周所有的響動。
轟——
摧枯拉朽的力量把整片峽穀都變成了極地般的冰封。
模擬器崩潰的瞬間,所有候補生心裡想的都是同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