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顫抖發冷抱著梅花鹿,遠遠看著周藝舒紅腫著眼睛上了私家車,在那輛黑色的車門前,站著兩個戴墨鏡的保鏢,她可能連周藝舒的衣角都沒碰到,就已經被保鏢攔下。
而周藝舒的視線裡,可能都不曾出現過一個她這樣空有憤怒的人。
散著熱氣的梅花鹿給了她溫暖,才不至於讓她在這樣的寒冬把本就發抖的身體徹底凍僵。
這就是她和眼前這群人的區彆。
趙貉的高傲和周藝舒的愚蠢在她看來毫無區彆,歸根結底就是對她這樣的人持以冷漠。
她廉價而不堪一擊。
張青寒執意要惡心他,“Daddy,你真的不能幫我出口氣嗎?”
趙貉抿唇:“……那晚的意外,我會彌補你。”
“好啊。”她笑的喜悅,兩眼放光,“她剛才拎的包包好好看,你買來給我。”
趙貉的視線沉默幽深:“你隻需要包嗎?”
“當然不是了,還要豪車啊,大牌的衣服啊,奢侈昂貴的東西,每一個我都想要。”
“這樣能夠彌補對你的傷害嗎?”他問的認真。
“要不你娶我?成為趙夫人,分得你一半財產,我覺得這最能彌補我呢。”
“不可能。”
“那我明天就要看到那個包包哦。”她說著,趁他不注意,在他側臉落下一個親吻,“Daddy,你接著玩吧。”
說完,她歡笑著轉身跑了。
趙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視線沉沉。
張青寒笑容越來越燦爛,終於又在轉身時徹底消失。
冰冷的眉眼裡,儘是諷意。
*
包是一周後放到張青寒櫃子上的,從國外調貨,中間周折不必多說,她捧著下巴躺在床上,隻給那昂貴的包包丟去了一個眼神,接著低頭填獎學金申請的資料。
六千塊錢的獎勵,倒是比6萬的包還用心。
入學一年多,張青寒兩個學期都是拿的一等獎,她的成績加上參加的比賽,拿班裡的一等獎是沒有太大爭議的事情。
隻是沒料到,今年殺出個程咬金,舉報她的服裝設計作業有水分,成績作廢,她的獎金名額自然也得刪除。
張青寒忙著申訴,找出是哪個閒得蛋疼的家夥背後使絆子,連著幾天都早出晚歸。
沒費太大功夫,在朱禾和師惠菊的幫助下,她很快找到那個使陰招的同學,她一直以來的競爭對手——楊珩。
兩人自入學以來就不太對付,尤其是之前一次表演,院裡推了她去參加後,楊珩專業能力也不差,自然不滿意這個結果,找她吵過一架。
楊珩家裡富裕,錦衣玉食,會鋼琴、小提琴、繪畫等許多特長,專業課成績一向領先,因此瞧不上清貧還高傲又目中無人的張青寒,一句“山裡來的野雞”,讓張青寒一拳頭把他臉砸腫連紫一周。
張青寒學過7年的柔道,跟男人打起來從不手軟,對楊珩的陰陽怪氣,她忍到極致,自覺一拳已經是輕了,但是從那以後,兩人的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張青寒設計稿改了十幾版,自然有底氣證明這作業創意是她的,但楊珩要的就是用產生爭議的時間,來給自己還沒來得及上知網的論文拖延時間。
評定獎學金,發表論文是重要的一項。
“楊珩發了加急,但上到網上的時間還差了一周,他就用這種手段,讓自己能超過你的分數。”朱禾解釋著,氣得拍桌子,“操,這男人的心眼咋這麼勾勾繞繞,太賤了吧!”
師惠菊也點頭,“這一般人還真想不出來,發論文就發論文,還加錢加急,擺明了不在乎獎學金這點錢,但就是不想你拿。”
關鍵這事還無處可說理,現在拖延一周,楊珩的分數實打實超過了張青寒。就算她自證了清白,也無可奈何了。
師惠菊同情的看向張青寒,“算了,這次木已成舟,下次你也發論文,不,她想參加的比賽你都報名,看她怎麼跟你比。”
張青寒不可能不生氣,之前一等獎學金都是她拿,她憑自己的真才實學,那錢自然是屬於她的,沒有讓給彆人的道理。不過就目前的形勢,她確實無可奈何。
她聯係了輔導員,這件事沒解決,倒是又給她派了個活。
過兩天有個校企合作,在學校大會堂舉辦儀式,需要服表的學生充當禮儀小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