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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你沒事吧?”
拉斐爾:“你完全不畫畫是嗎?”
元卓拿著畫筆欲哭無淚——他要是早知道是拉斐爾教藝術……他倒是也不能怎麼樣……
元卓深沉地道:“是這樣的,你知道畢加索嗎?”抽象派也是一種派!元卓使出他的領導講話大法,“小拉……殿下,世界上不缺乏美,缺乏的是發現美的眼睛!扭曲的線條和鮮豔的色彩反映我內心複雜的情感,有這樣一句話,‘眼前的黑不是黑……’”
被拉斐爾一巴掌打斷:“重新畫。”
“……”元卓把血咽回肚子裡,撕了畫紙,決定借鑒下同學是怎麼畫的是什麼水平呢……他伸長脖子,看向一直在埋頭認真作畫的米迦勒的畫板……
擦,我這是抽象派,那他這隻能算蘋果派啊!
元卓控訴地抬頭看向拉斐爾意思是你怎麼隻說我不說他?!
拉斐爾根本沒理元卓,他看著米迦勒堅定的神情和他努力了一個上午的成果,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上突然衰老了三分,露出來了一種“被折磨了一年怎麼他還在”的滄桑神情,又轉成了“不僅今年在,以後作為同事他會永遠在”的絕望……
但他還是堅強地表揚了米迦勒:“比起上個學年來說還是有進步的,藝術本身是一種感受能力,”他委婉地說,“這門課其實真正要求的是一種個人的鑒賞風格,而不是某項技能,也不必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可能這段話已經用儘了他這一年的仁慈,拉斐爾步履蹣跚地離開米迦勒,對下一位學生變本加厲地刻薄了起來。
元卓:“……”雙標怪Hi!雙標怪Bye!
他偷偷問米迦勒:“所以去年藝術課你過了沒?
米迦勒的頭都要埋畫布裡去了:“過了。”
元卓很震撼:“過了?!你這也能過?!”教育橘在哪!有人學術注水!
米迦勒很悲傷:“本來沒過,但他說他不想再教我一年了,就給我改了分。可沒想到我除了這門隻過了一門,還是要複讀......”
元卓:“…………”
到底是有多難畢業啊!!
…………
阿斯莫杜沒有食言,在這天傍晚跑來探望元卓。
彼時的元卓剛剛結束頭暈腦脹的藝術課程,與米迦勒相攜回到寢室——在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爬不起來之後,米迦勒任勞任怨背著他飛回來的那種相攜……
是真的把元卓對天國好室友的要求落實得很徹底。
元卓對這個金大腿室友的好感度真是爆表了,他覺得即便是過這種隻有他一個人不會飛的生活也沒什麼,因為這地方遇到的天使都實在是太熱心太善良……米迦勒好,阿斯莫杜好,沙利葉好,拉斐爾除了嘴不好之外其他都好……
不愧是天使的國度啊!
所以阿斯莫杜飛進落地窗——其實這是宿舍的門,由一整塊水晶磨成,包了精致的柏木框,天使拉開這扇放在人間價值不菲的門後,邁進懸滿紫藤花的露台,便可以振翅一躍,飛往自己要去的地方了——並邀請元卓由他做向導,遊覽天國的時候,元卓便提出“可不可以帶著米迦勒一起玩”的要求。
阿斯莫杜猶豫了一下,便愉悅地同意了。
說是遊覽,其實阿斯莫杜作為一個聖子級的能天使,能夠自由出入的也就隻有天國的第一到第六層,自第七層開始,便是需要文書才能出入的了。但也沒必要想的那麼遙遠啦,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