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奕滾燙的氣息微微凝滯,晦暗眸光有一瞬間毫無焦點,似乎想在她身上看到什麼。
但是看樣子敗北而歸。
那桃花眼低垂的同時,他整個人從瘋狂的頂端跌落,難過和落寞卷土重來。
蘇晚吟說不出的彆扭,視線落在他沾血的手指上尷尬不已。
“你流血了。”他嗓音沙啞,眉間閃過一抹焦急,“她傷著你腿了是不是,剛剛問你怎麼不說。”
他不顧蘇晚吟躲避,強行把人調轉方向,當看到裙子某個位置上點點的猩紅時,沒過腦子就問,“屁股破了?”
蘇晚吟恨不得這轎子做她的墳墓。
“沒有。”她低著頭反手遮擋,聲音帶了哭腔。
裴明奕一聽心裡更煩躁,“遮什麼,讓我看看。”
蘇晚吟轉過來,“啪”一聲拍開他的手,柳眉倒豎,“不是屁股。我、我···”
“我來葵水了。”
裴明奕呆呆看著手上的血跡,像顆老樹一動不動,等待石化。
蘇晚吟不得不找出帕子使勁擦掉他手上的血,一張臉漲的通紅,眼神也沒個著落。
悶熱的轎子快讓她喘不過氣了,他還要一瞬不瞬盯著她看。
裴明奕隻是個名不副實的流氓,平日再混賬,這會兒耳根多少也有點紅。
他脫下自己明豔的紅色外袍強勢將她裹住,微蹙的眉心有種老父親般的複雜,“不怕,溫雨在雪園候著,待會兒本王抱你出去,有什麼不舒服就跟他說。”
“本、本王剛剛喝多了。”裴明奕心中歉疚,原來她剛剛說不舒服是因為這個,“下次不會了。”
蘇晚吟眼睫一顫,鬼才信。
他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伸手又覆在她小肚子上。
蘇晚吟一驚,卻聽他極為溫柔道,“聽說女子初來···容易肚子發冷,本王給你捂捂。”
暖烘烘的不止是他的手心,還有她措不及防被捂住的心。
前世初來葵水痛得要死,沒能參加程夫人生日宴,程時安當著下人的麵不滿道,“哪個女子沒有這幾天,偏生就你矯情。”
“所有人都知道你沒去給母親祝壽,虧母親平日待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