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一聽,他倒是謹慎,又笑道,“父親放心。東西會交給母親保管,你信不過女兒,但母親對你一腔深情,無論是為我的前程,還是為你們的情分,母親都不會讓這東西有閃失。”
“可是···”
“若父親轉身就撕了,我豈不是白忙活了。”蘇晚吟定定看著他,“父親再拖延下去天都要黑了,見不到晉王,不還是您著急嗎?”
蘇晟無奈,臨出門又覺憋屈額,回頭沉聲道,“佑哥兒回來後,等風聲過了,最好能去驪山書院。他學了好,也是蘇家的榮耀。”
**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有種要看重蘇連佑的念頭。
*
蘇晚吟特意穿了之前裴明奕幫她選的那身杏色紗裙,然後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荒唐的笑容。
裴明奕有一次意識不清親吻她時嘴裡念叨著小桐,當時她以為是說自己年紀小,現在才明白他喚的是彆人。
還有那麼多親密熱忱的時刻,她心如鹿撞,一點點深陷其中的時候,他心裡想著的都是彆人。
那些麵紅耳赤的情話,有幾句是對她說的呢?
蘇晚吟心上仿佛紮了密密麻麻的小針,看不見**,卻時時刻刻在淌血。
不像對程時安,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怨恨,肆無忌憚的報複,對裴明奕···一切都是自找的,怨不得人。
蘇晚吟才從側門出來,暗處突然走來一人,她嚇得瑟縮。
對方聲音既痛又柔,“是我。我沒想到嚇著你,我隻是、想看看你。”
如煙護在蘇晚吟身前,也是驚魂未定,“程公子,哪有您這麼看人!”
程時安貪婪地看著蘇晚吟,臉上的苦澀在見她一身杏色衣裳時驀地一僵,“你這麼晚去見晉王?”
“你找他乾什麼。”
蘇晚吟挑起眼皮,“能乾什麼?自然是爬他的床,蠱惑他。”
程時安聞言驚訝又惱怒,“你怎能這麼說自己。”
“又想教訓我連累程家名聲?從今往後,程公子大可放心。”
程時安眼裡都是被痛色掩埋的難過,“你與他在一塊兒···就是為了和我解除婚約?”
蘇晚吟不懂他想說什麼,懶懶道,“是。”
“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你已與我義絕。”他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