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病犯了,跟柳姨娘要了幾次人參都沒有,父親氣得厲害便跟祖母要錢說自己出去買。”
“誰知父親拿了祖母的錢去外頭喝花酒,根本沒買人參,祖母氣得險些就過去了。”
蘇連佑抹了把眼淚,憤然道,“臨近過節,柳姨娘又以縮減開支的名義把東院的丫頭婆子賣了好幾個,說好給祖母請大夫,至今都沒見大夫的影兒。”
林氏到底一手撐起如今的將軍府,聽柳氏這般糟蹋自己心血,一股難受,“府上再窮也沒有賣仆從的道理,蘇晟就沒製止嗎?”
“大伯知道的時候人已經發賣了,跟柳姨娘吵了一頓就出去了。”
蘇晚吟聽到這,想起上次見到蘇晟的狼狽樣,插了一嘴,“他們時常吵架?”
蘇連佑點頭如搗蒜,他也藏了小心思,說著說著來了勁,“日日都吵!起初為蘇照意的事,後來就是府上每日亂七八遭的零碎,翡翠院的丫頭每日都能收拾好大一堆碎瓷片。”
“柳姨娘現在脾氣大的很呢。”
蘇連佑忐忑地看了看林氏,“伯母什麼時候回去啊?您不在,將軍府都不成樣子了。”
彆說他,現在將軍府沒一個人不盼著林氏和蘇晚吟回去。
林氏沒說話,蘇晚吟冷笑道,“回去繼續拿林家的銀子讓你們作威作福?”
蘇連佑一縮肩膀,說不出話了。
蘇晚吟才不會留蘇連佑一起吃飯,將人攆走後,與林氏吃了團圓飯,期間林氏詢問郊外開茶館的事宜,得知有錦衣衛護著才放心。
歇午起來,芸萱已經查到了這幾日蘇晟的行蹤。
蘇晟和柳氏吵架後,多半都是去武館發泄,打拳累了就去酒館喝一頓,好幾次還是酒保把他送回將軍府。
芸萱嗤笑,“他娶的好外室,這才哪到哪,怎麼就不想回家了。”
蘇晚吟單手托腮,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柳氏和母親不一樣,她需要蘇晟了可以低三下四求原諒,不需要的時候也可以鬨脾氣。”
“過兩日服個軟撒個嬌,蘇晟多半也就忍了。”
芸萱卻道,“奴婢看不一定,聽管家說,他好幾次在清暉園的巷子口發呆,必定是想到夫人的好。”
“凡事一有對比,便不一定能心甘情願回頭。”
這話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