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這兒,自己和裴明奕的帳一向分的清楚。
雪境沒作回應,轉而又道,“王爺還問···上次給您磨的耳墜是不是不合適?”
蘇晚吟眉頭一蹙,這是嫌她沒戴呢。
她當時連盒子一塊兒收起來,確實也忘了。
“沒有不合適。隻是意義不同,舍不得戴出去。”
“屬下明白。”
雪境告退,吩咐人給裴明奕寫了信報。沒一會兒,青玉伺候蘇晚吟睡下就出來了。
一轉身,與他撞個正著。
“同、同知大人怎麼親自守在這兒?”青玉臉頰微紅,聲音比平常低了幾分,又夾著風聲,幸虧雪境耳力好。
“王爺擔心小姐身子,怕她不舒服還瞞著,叮囑我們仔細照看。”
青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明知他膚色勝雪,心裡還是驚歎,怎麼能有男子的肌膚比女人還白。
“這幾日還好,溫大夫早半個月就用了藥調理,小姐也沒再去楓山煮茶,看著倒不要緊。”
“嗯。”
雪境輕輕點了點頭,手指下意識在刀柄上畫了個圈兒,“夜裡風大,姑娘早些回吧。”
青玉心頭一震,猛得抬頭,可人已經轉身站在廊下,背影如雪中鬆柏,光是看著就覺踏實。
雪境知道她看著自己,莫名繃緊了脊背。
沒一會兒,便聽到腳步聲漸遠。
他悄然鬆了口氣,心上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笑話,他一個閹人,有什麼好落寞的。
可眼前時不時總浮現青玉害羞的模樣,好多次兩人目光一碰,她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委實有趣。
突然,青玉的腳步又轉了回來。
雪境再度提氣繃緊,察覺她朝自己走近,瞳孔微微一顫,掌心竟有了汗。
怎麼還往前走?難道不是伺候小姐,是來找他的?
她若是再多走半步,他就···
“同知大人。”
青玉站在一步外開口,氣息還未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