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一刻都等不了。
溫雨才睡下,一聽林淞出事,二話沒說裹了件氅衣就過來,一進屋先跑到炭盆前烤了烤手,邊吸著凍得發紅的鼻尖,“他在外頭都吃了什麼?”
桑喬忍著頭痛,將這幾日林淞在商會吃過的東西仔仔細細說給溫雨。
“沒有重複的菜品,而且都是彆人吃過,林老爺才動筷,應當不是菜品的問題。”溫雨第三次給林淞聽脈,確定是中了毒。
“此毒名喚小小,每次隻需一丁點的量,連著三日不間斷就能在人體內種下禍患,半個月內必會發作。症狀就是流鼻血,一般大夫開得降**看似見效,實則把毒素逼進肺腑,不消幾日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藥童用溫水化開兩顆藥丸喂給林淞,沒一會兒林淞就在昏睡中把胃裡的東西都嘔了出來。
“蘇小姐,上次芸萱帶來的雪蓮可還有?”
蘇晚吟麵色鐵青,“我這就去取。”
溫雨用針暫時封住林淞幾處穴道,皺眉道,“有人想讓林老爺無聲無息死在返回清洲的路上。”
“商會都是私下和舅舅有來往的舊識,舅舅一向待人寬厚,有利大家享。但凡能和舅舅坐在一個桌上的人都不可能生這種心思。”
蘇晚吟說完又覺得自己太武斷了。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之際,桑喬一拍桌子,“陶掌櫃!”
“他是綢緞莊今年新來的掌櫃,每日都帶不同的點心試探老爺喜好,而且每個點心樣子都不一樣,但他每次給老爺的都是第二層的第一塊兒!”
桑喬以心細如發出名,他這麼一說,蘇晚吟當即讓芸萱去查。
原來那陶掌櫃還有層身份,是東宮太監總管黎亭的乾兒子。
蘇晚吟捏著拳頭,“對外就說我身子沒好,舅舅臨走前要陪我,就不去商會了。”
他們沒法繼續下毒,一定會想彆的法子。
*
正月十四,南境終於傳回新消息。程時安生擒哈尼,回顏部王儲自儘,整個部落在這場仗裡徹底消失。
沒了回顏部隔三差五挑起的衝突,其餘五部也遞上降書,願意從此歸順大庸。
但條件隻有一個,他們隻認晉王。
畢竟大庸隻有裴明奕一人堅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