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宋舒白聲音徒然拔高。
“你是男子,有些劣跡,過幾年人們也就忘了,她可不一樣。”宋夫人目光如炬,恍若一把火就能把小小的蘇晚吟燒
個乾淨。
宋舒白心頭一震,突然就明白母親為什麼不待見蘇晚吟了。
自己那點心思自以為瞞得好,不想母親看得比他自己還明白。
宋舒白喉嚨動了兩下,緩緩垂下眼睫,向來無拘無束的身上逐漸籠了層無奈,“她在行宮為晉王求情跪了三日,還淋了大雨,雙腿險些就廢了。”
“晉王已有殘缺,母親也不願意他的新婦不良於行吧。”
不帶任何感情的兩句話,如同直愣愣的木頭拍在宋夫人身上,她不知道蘇晚吟的腿···
宋夫人艱難扭頭看向桂芳嬤嬤,見對方輕輕點了頭,腦子裡轟一聲變成了空白。
“你···”她看向蘇晚吟,這才發現她鬢角全是汗,站姿也很奇怪,整個身子全靠旁邊的案幾支撐。
跪了三日···
阿奕的腳已經無力回天···
宋夫人越想越怕,聲音也虛了很多,“你既有傷在身,為何、為何不早些說?”
她想斥責蘇晚吟,可根本挺不直腰板。
蘇晚吟緩了一會兒已沒先前那麼難受,小腿慢慢有了知覺,“抱歉,讓夫人受驚了。”
僅此一句,再無彆的解釋。
本以為稍作休息便可恢複,然而蘇晚吟高估了自己,直至傍晚,她依舊沒法下地。
宋夫人和桂芳嬤嬤都急了,這要是被晉王知
道了還能有他們的好?
宋舒白在外間冷聲道,“我去找溫雨過來。”
蘇晚吟溫聲道,“溫大夫一來事情就不好瞞了,無妨,讓如煙回去拿藥膏過來擦擦再說。”
眼看她都這樣還在為宋家著想,宋夫人臉上越發躁的慌。
桂芳嬤嬤見蘇晚吟臉色也沒好轉,擔憂道,“不可大意,還是請大夫過來看看吧。陛下若怪罪下來,老奴一力承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