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您不能信她!不能拿我女兒的命堵啊!”
婦人死死摁著女兒,咬牙切齒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官兵,驚慌道,“你、你們知道她是晉王的人,不敢得罪她,就勾結起來害我的女兒是不是!”
此言一出,兩官兵的臉色更黑了,圍觀人群也再次掀起一波沸騰的議論。
此時坐在對麵茶棚裡的蔣蓉摸著微微凸起的小腹,笑得陰冷得意,“我看她這回怎麼脫身。”
程時安日日買醉,連她的院子都不肯進,宿在書房還下了死令讓家奴守著,不準自己靠近。
一想起這些,蔣蓉的一顆心就好像又被針線在傷口處縫了一回。
每次隻會疼得更厲害,卻再也無法真正愈合。
她早上和程時安吵了一通,一氣之下出了侯府,程家到現在沒派人來尋她。她又累又餓,連一頓像樣的午飯都吃不起,卻見蘇晚吟在城門口給乞丐施舍,如何能不恨!
蔣蓉麵目扭曲,生生捏碎了手邊的茶盞,小二冷著臉過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告訴你,割破了手我們不管。但你弄壞了杯子要雙倍賠償!”
堂堂世子妃,穿戴還是一副窮酸樣,連茶棚小二都看不起她。
蔣蓉抿唇將腕子上的銀鐲子脫下來,“滾!”
小二斜睨她一眼,“哼,一副破落沒人要的樣子耍什麼橫!”
她很想聲嘶力竭告訴他自己是侯府世子妃,可憋的雙頰漲紅,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程時安真的不來找她···
難道連她腹中的骨肉,他也不要嗎!
出神間,錦繡閣門前的吵鬨驟然被官兵的厲嗬聲製止,婦人的哭喊也戛然而止。
人
群中,蘇晚吟的淡定十分引人注目,好像世間什麼風雨都會繞過她,所以她總是那般從容不魄。
她一字一句道,“你根本就不是這孩子的母親!你拒絕孩子用雪蓮丸解毒,絲毫不擔心再遲一些,孩子就可能真的斷氣。”
“方才兩位官差大哥想把孩子從你懷裡抱出來,而你死死把孩子摁在懷裡,半點都沒想到這樣做很可能令孩子窒息。”
“試問哪個母親會如你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