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恨得牙根都快咬碎了,“他一個不顧綱常倫理,強行禁錮太子妃的人,有什麼資格管理錦衣衛!”
“裴明奕!你給我滾出來!”
太子顯然已沉不住氣,對麵南池卻不冷不熱道,
“王爺請殿下進府歇息片刻,也可以去看望太子妃。”
“本太子問,他人呢?”
“殿下恕罪,王爺有要事處理,很快就回來。”
太子一怔,一種被輕視的侮辱感順著火氣爬上來,就像小時候自己沒日沒夜被母妃逼著練習射箭,為的就是春獵時能贏過裴明奕,得到父皇的重視。
可無論他付出多少,哪怕磨了一手的繭,都不及裴明奕輕輕鬆鬆搭一根箭,玩兒似的百發百中。
你看,連這點天賦他都差了那麼多遠。
母妃抱著他又哭又罵,“你是太子,怎麼能這麼不中用!難怪你父皇不喜歡你,整日把老四掛在嘴上。”
“你父皇會把一切好的都留給老四,你這個太子就是個空架子!他把你架在這個位置上,卻不教你任何生存競爭之道。”
“你若也放棄自己,那咱們母子不如現在就一頭撞死!”
母妃的話言猶在耳,直到今日,他都忘不了那句“一切好的都是老四的”。
更忘不了他鼓足勇氣揚言要和裴明奕比試一場,裴明奕不屑的看過來,“皇兄想贏獵物,臣弟讓給你就是,不必比了。”
那種把他踩在腳底下的**感,這一輩子都不會忘。
太子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陰沉沉道,“來人,把那個**拖出來!
”
“殿下三思!太子妃眼下不能下床啊!”
溫雨眼看兩邊都拔了刀,心說,王爺,我可真努力過了。
南池往門前一站,喝令錦衣衛,“王爺有令,把門守住了!”
此時,裴明奕策馬急驅往楓山茶館趕,馬鞭都快抽斷了,也遏製不住他眼裡的殺氣。
他不該出來的,他該在王府好好迎接太子,把這些年的新仇舊恨統統算上一遍。
這大好的時機,他等了十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