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布置典雅的辦公室。
正對著大門的牆上,掛著一幅油畫,那是達芬奇的名作《最後的晚餐》。
當然,不是真品。
天災爆發,不知道多少藝術品都消失在人世間。
但即使是贗品,這幅油畫幾可亂真,從人物神態到顏色布局,幾乎一模一樣。
甚至還進行了‘做舊’的處理,使得油畫帶有一種歲月的厚重感。
辦公室的另一邊,一張桌子上,是台老式的黑膠唱片機。
此時,唱片機正在工作著,莫紮特的《小夜曲》從喇叭裡傳出,輕靈的曲調在辦公室中飄揚著。
這讓一個滿臉花白胡子的老人極為享受。
他閉著眼睛,欣賞著音樂,手中捧著一個杯子,杯中紅茶散發出濃鬱茶香。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老人張開了雙眼,如同湖水般的藍色眼眸閃過一絲凝重,他放下茶杯,關掉唱片機,然後才道。
“進來。”
門打開,他的秘書走了進來。
這個二十七八,身材誇張火爆的金發美女輕聲道。
“摩頓將軍,薩拉托加上校要見你。”
摩頓點點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讓他進來,另外,給他來杯咖啡。”
片刻之後,一個滿臉憂鬱神情的中年人走進辦公室,他看向胡子花白的老人,長歎一聲。
“將軍,普頓行動失敗了。”
摩頓雙手摩挲著茶杯說:“是嗎,到底還是失敗了。”
“難道幸運之神,一直都在眷顧著戰略府.......”
同為上校的薩拉托加表情凝重:“將軍,那這件事.........”
摩頓喝了口紅茶:“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行動,先給戰略府那邊發去一道消息,就說我們這邊有人不顧命令,私自帶隊潛入了22號區域。”
“我們不妨給戰略府表個態,我們會協助他們逮捕這些私自行動的人員。”
薩拉托加換了個姿態,他身體微微傾前,說。
“將軍,普頓的意思是,他願意承擔下所有罪名。”
“隻希望拜恩上尉等人,能夠回歸正常的工作。”
摩頓幾乎沒有考慮就說:“這不可能。”
“戰略府不是傻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是他普頓一句話就能夠扛下來的。”
“哪怕隻是做做樣子,也必須跟參選行動的人員進行切割,不能跟他們沾上任何一點關係。”
“否則的話,我們無法跟戰略府交代。”
“告訴普頓,我們會逮捕他,然後把他們全員送上軍事法庭。”
“同時也告訴他,這隻是走個過場,上了法庭,移交監獄之後,他們會在另一個機構,另外的地方繼續工作。”
“他們的待遇不變,甚至還會得到提升,除了...”
薩拉托加替這位將軍說下去:“除了榮耀。”
摩頓點頭:“除了榮耀,沒錯,這也算是一種犧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