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亥跟那個姓鄭的男人眉來眼去,討論起陶玉的價格時。
大門旁邊,一個朱亥的手下蹲在角落,正無聊地打著嗬欠。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
那個打手站起來:“紅隼大哥回來了。”
他打開了門,正要說話,一截劍鋒便從僅打開一條縫隙的大門外刺了進來。
這個打手頓時連連退後,捂住喉嚨,說不出話,驚恐地看著門外一雙赤色紅眸。
然後仰天倒下。
直到他倒在地上,血箭才從喉嚨處噴了出來,把倉庫裡其它打手嚇了跳。
“老六這是怎麼了?”
“是誰乾的!”
聽到倉庫裡這些聲音,羅閻臉上波瀾不驚,輕輕地推開門。
他早用‘無妄灼眼’確認過,裡麵這些人是什麼貨色,保管沒有殺錯人。
當他推門而入時,一道道視線或震驚,或茫然,齊刷刷看向羅閻。
朱亥和鄭先生的交談也停了下來,均有些疑惑地看向羅閻這個不速之客。
片刻後,有人看到羅閻鬥篷中探出一截劍鋒,那上麵正滴著血。
這個人立刻叫起來:“是他殺了老六!”
“乾他!”
一個打手立刻從腰間掏出手槍,正要抬起。
一片劍光掃過,他脖子上的腦袋就飛了起來。
那無頭屍搖搖晃晃了好幾秒,這才倒到了地上。
如此殘酷的一幕,讓倉庫裡的打手們全都愣了下。
羅閻俯身衝前,手中‘龍象’斜劈,又有一顆人頭衝天而起。
其它人才反應過來,或舉槍開火,或從後麵包抄。
羅閻已經給自己套了‘金甲衣’,又暗中浮現幾枚龍鱗。
在這種狀態下,狙擊槍的子彈他都敢硬接,何況是這些手槍。
無視四麵八方的彈雨,羅閻如虎入羊群,撞進朱玄這些手下。
‘龍象’劍光閃爍,不斷避開人體。
也就1分鐘不到,倉庫裡皮肉骨漿橫流,宛若修羅地獄。
那鄭先生嚇得麵無人色,癱倒在地上,指著羅閻尖叫道:“殺了他!殺了他!”
他帶來的幾個保鏢連忙拿出步槍,他們的武器比朱亥一麵精良不少。
有自動步槍,還有人朝羅閻扔去手雷。
隻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羅閻身影閃動,步法‘鬥轉星移’和‘蜻蜓點水’來回切換。
幾個呼吸,就站在了鄭先生和朱亥的身前,那些保鏢不是腦袋掉了就是身體變成幾截。
濃鬱的血腥氣味直衝腦門,鄭先生褲子已經濕了,叫了起來。
“你不能殺我。”
“我是‘牧羊人’裡的‘羊倌’,殺了我,整個‘牧羊人’都會.......”
話音未落,鄭先生的腦袋就離開了身體,圓睜的雙眼中,世界不斷旋轉。
最後,他看到自己無頭的屍體坐在地上,脖子上正噴著血。
朱亥滿頭大汗,看著這個披著鬥篷的人輕輕揭下了兜帽,露出黑色的頭發和赤紅的雙眸。
他猛地想起一件事。
驚呼起來。
“是你。”
“那個砸了呂茂攤子的學生!”
“你瘋了嗎?”
“你要做什麼!”
羅閻往他後麵的窗戶看了眼。
輕聲道。
“來找個人。”
“她是一個母親。”
“孩子還小,沒有母親活不了。”
朱亥像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一般,目瞪口呆。
“就因為這個?”
“你不是地城居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