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烈痛得表情都扭曲了,鼻子呼出了氣泡。
第三刀,自腹下而入,但及時停止,隻傷皮肉,不碰內臟。
“這一刀,是替一個叫夏安安的孩子刺的。”羅閻刺下又抽出,甩掉刀上的血珠。
三刀,陳光烈已經喘著粗氣,沒辦法像剛才那樣中氣十足。
“羅閻,我一定會殺了你。”
“一定。”
第四刀,是大腿,挑肌肉最多的地方,避開大動脈。
“這一刀,是替孫小胖刺的...”
第五刀,是手臂,同樣挑肉多的地方,避開主要血管。
“這一刀,是替王小虎刺的....”
五刀下去,陳光烈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他喘著氣,臉色蒼白,叫道。
“彆刺了。”
“彆刺了。”
“我錯了,羅閻。”
“我不應該這麼做。”
“我不是人。”
“我豬狗不如。”
“你快救救我,我明天就去給南門村的鄉親們上香。”
羅閻抽刀,淡然道:“第六刀.....”
“不,不要。”
“我正跟你說話呢。”
“你倒是聽我說話啊!”
.......
.......
陳光烈死了。
像條死魚一樣躺在自己的鮮血中。
最終他還是沒挺過78刀。
羅閻有些遺憾地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淡淡道:“帶走。”
他們連夜來到了南門村。
羅閻如法炮製,讓陳光烈跪在已經燒焦的活動中心前麵。
和柳曼、馬東等人並排。
做完這一切後。
羅閻看向薑河:“你表現得還不錯。”
薑河露出了笑臉。
隨後眼中便有寒芒閃爍,一道劍光繞著他的脖子轉了圈。
‘龍象’就重新回到劍鞘裡。
薑河捂著脖子,瞪大了雙眼。
艱難地吐出三個字。
“為什麼?”
“你昨晚說得沒錯。”
“布局是左荊,實行是馬東,下毒是柳曼。”
羅閻輕聲道。
“你甚至沒對我出過手。”
“但,不夠。”
“因為你在這裡。”
“你參與了。”
“你沒有阻止,沒有拒絕。”
“那麼,這些人命裡頭,就有你的一份。”
“但你站出來指認了陳光烈。”
“所以我隻給你一劍。”
“而不是27刀。”
“這就是我的仁慈。”
薑河雙眼睜得通圓,氣絕身亡。
但羅閻沒有讓他屍首跪地,而是挖了個墳墓埋了他。
以作為薑河指認陳光烈的‘報酬’。
事了。
羅閻朝著活動中心的方向深深鞠躬。
便踏著夜色,按劍離去。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幾輛汽車來到了南門村,來到了活動中心附近。
車門打開,陳望從車裡出來,看到空地上跪著幾具屍體。
其中,就有他的侄子陳光烈。
儘管昨天晚上,直播突然中止,他就預感大事不好。
但現在看到陳光烈的屍體,他還是喟然一歎。
這一歎,不是為陳光烈,而是為自己,為陳家。
沒有發怒,沒有咒罵。
陳望隻是疲憊地說了句:“把屍體收斂了吧。”
“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