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次來的是阮秀。”
“不出奇,阮秀雖然在天福集團三位‘天官’裡戰力居末,但她長袖善舞,可以說是天福集團的外交官。”
“天福集團這次召集了整個采菊基地的合作者,以及跟他們有持勾的荒野獵人,自然由阮秀出麵比較好。”
羅閻附近,賓客竊竊私語。
羅閻聽在耳裡,不言不語。
此時,那叫阮秀的女子走到了戲台上。
唱戲的老生微微鞠躬,便前往後台。
於是戲台上隻有阮秀一人。
當下有人起哄:“阮秀小姐,這不得給我們唱一個?”
頓時,跟著阮秀走出來的那些人,個個從鼻孔裡冷哼一聲,看向起哄者。
起哄者是個四十許歲的男子,不修邊幅,手裡提著一個酒瓶,眼神微醺,臉上掛著一抹紅意,顯得喝大了。
他聽到人冷哼,也不介意,依舊嬉皮笑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嘖,沒想到這‘酒鬼’也來了。”
羅閻這一桌,那姓常的老頭嘖了一聲,接著拿出根煙杆抽了起來。
林妃笑嘻嘻地說:“這有什麼稀奇的,‘酒鬼’曲遊華追求阮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阮秀的地方就有他。”
“聽說這廝還潛入天官集團內部,差點給打死了,也是個妙人。”
常老頭嗤之以鼻:“妙個屁,他是想追求人家嗎,他就饞阮小姐的身子。”
林妃吃吃笑了起來:“男人要不饞女子的身子,那還叫男人嗎?”
“你說是不是,周大哥。”
她朝羅閻看來。
羅閻皺了下眉,感覺到林妃的腳在桌子底下蹭著自己。
他心想,難道姓周的跟這林妃有一腿?
羅閻不由犯難,由於臨時起意,再加上時間緊迫,他無法逼問周正禮,問清楚他的生平喜好。
現在自然也就無人得知,這姓林的女人和周正禮的關係。
還好這個時候,台上的阮秀說話了。
眾人的注意力立刻給吸引了去,林妃也把她的腿放了下來。
便聽戲台子上,阮秀大方一笑:“曲先生說笑了,阮秀不懂戲曲,就不獻醜了。”
曲遊華笑眯眯地說:“沒關係,你就算喝得再難聽我也愛聽。”
旁邊的人忍不住。
“可閉嘴吧,姓曲的,喝你的酒去,彆在這騷擾阮小姐。”
被人懟了,曲遊華也不惱,笑嗬嗬地喝起了酒,接著趴在桌子上便睡了過去。
戲台上,阮秀輕笑了聲,落落大方地朝四周拱了下手。
“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趕來,天福集團必然不會虧待各位。”
下麵有人問道:“阮秀小姐,天福這麼著急召集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阮秀點頭:“天福集團想借助各位之手,追蹤一人。”
她說話間,戲台上落下了一張幕布,有投影機把圖像投放了上去。
幕布裡立刻出現一張潦草的畫像。
但可以看見,那是個穿著鬥篷的黑發男子。
很年輕,臉孔線條冷峻,眼神殺意沸騰。
手上拎著一把八麵漢劍,劍上還有些難以辨認的小字。
不過,在圖像的旁邊,倒有八個工整的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