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腳步聲聽上去,門後的人腳步有些虛浮,有種大病初愈,身體欠佳的感覺。看書菈
‘吱呀一聲,門打了開來。
門後是個三十來歲的女子,容貌一般,神情憔悴,發絲淩亂,披著一件外套,咳嗽了幾聲。
「你們是?」
羅閻和白?兩人都一臉茫然。
他們設想過閆文博不在家,或者倒在酒瓶中。
唯獨沒想到會是一個女人開門。
也沒聽說閆文博結婚了呀。
彆說羅閻白?兩人一臉蒙,康順同樣摸不著頭腦。
他還懷疑地後退幾步,看了下門牌號,才試著問:「閆文博先生是住這裡嗎?」
女子點頭:「你們是文博的同事吧?」
「快請進。」
「他出去買東西了,很快就回來。」
「你們先進屋坐會吧。」
說完,她又咳嗽起來,越咳臉色越是蒼白。
白?連忙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女子緩過來之後,感激地看了白?一眼:「謝謝你,姑娘。」
「我沒事了。」
「這邊請。」
來到小樓一層的客廳裡,羅閻發現,這裡麵布置得意外的簡潔。
或者說,簡陋。
康順也有些意外,畢竟參與上次的作戰委托後,閆文博著實撈了一筆。
再加上陳家的‘贖金,不說把家布置得富麗堂皇。
至少,可以布置得清幽高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牆壁都沒有刷,隻是貼了牆紙。
還貼得相當不專業,一看就知道是外行的人弄的。
「來,大家喝水。」
女子端來幾杯開水,放到羅閻三人麵前,歉意道。
「文博為了給我治病,把錢都花光了。」
「家裡連點茶葉都沒有,讓你們見笑了。」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
「我叫王鈴。」
白?點頭:「鈴姐好。」
「你好。」王鈴看得出來很高興,蒼白的臉上有了幾分血色。
這時候,外麵響起閆文博的聲音:「小玲,有誰來了嗎?」
「我看外麵放著輛車。」
羅閻幾人連忙起身,跟走進客廳的閆文博打了個照麵。
閆文博愣了下,然後笑著說:「原來是你們幾個啊,過來也不先打聲招呼。怎麼,要給我一個驚喜?」
康順微笑著指著桌上的酒:「這是長信托我給你的。」
閆文博走過來,哈哈笑道:「算這小子有良心,不枉我推薦他當隊長。」
康順小聲道:「他可不這麼想。」
閆文博笑道:「你們等會,我出去買些東西,今晚就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王鈴連忙道:「你陪同事吧,我去。」
「也行,那你自個小心點,有什麼事聯係我。」閆文博細心地說道。
王鈴走後,康順這才半開玩笑道:「隊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結婚了也不通知我們。」
閆文博臉上的笑容消失,搖著頭:「我和王鈴沒有結婚,雖然我跟她求過婚,但她沒答應。」
「她不想耽誤我。」
「她快不行了。」
「我把賺到的錢全都扔進去,最多也隻能夠延續到她一兩年的性命。」
「但我跟她說病治好了,現在需要調養,否則她會心疼我的錢。」
「你們記得配合我,彆說漏了嘴。」
「還有,彆告訴她我花了多少錢。」
「我隻是跟她說受了傷退役,拿了點退役的補助,買了這房子,剩下一點錢才給她看病,花的不多。」
「她一直不肯讓我花大錢給她看病,要知道我砸了那麼多錢下去,她會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