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不愁?”
“那,有龍蝦吃嗎?”
白?眨了眨眼睛,小吃貨對於昨晚吃過的那隻波龍念念不忘。
光頭馬爍愣了一下,按他看來,羅閻和白?應該是哪座營地的年輕人,像這些營地的年輕人,每天的食物不是壓縮餅乾,就是澱粉食品。
哪像自己,基本上每天都能夠吃上一口肥肉,喝上一碗美酒。
在馬爍的世界裡,這樣的生活已經是天堂了。
現在這個小妹妹居然問自己有龍蝦吃嗎?
龍蝦這東西,天災降臨之前,他倒是吃過。
可天災降臨之後,物資匱乏,哪裡還有什麼龍蝦。
彆說龍蝦,這些年馬爍連蝦都沒有吃過一隻。
看馬爍說不出話,白?嘀咕起來:“還說吃喝不愁呢,連龍蝦都沒得吃,儘說些騙人的話。”
馬爍頓時臉紅了起來,光頭惱羞成怒:“臭丫頭敢戲弄我,等下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白?歎了口氣,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
就是說得太小聲,馬爍聽不見。
但見白?這個樣子,他以為小姑娘嚇壞了,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才求神拜佛,會不會太遲了點。”
白?眼睛也不睜,小臉嚴肅地說:“不遲不遲,你們還沒死呢,我在求佛祖憐憫你們,讓你們死後能夠重新做人。”
馬爍怔了下,感覺自己變成了小醜,再也忍不住,從腰上槍套抽出一把自動手槍,指向羅閻:“先打死你個相好的,看你這臭丫頭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說話間,他突然看到一片朱紅色的波紋從自己眼角掠過。
刹那間,馬爍以為自己站在一片火海旁邊似的,熾熱的氣浪洶湧而來,他似乎可以聞到自己毛發燒卷的味道。
他本能地想開槍,但手指卻不聽使喚,接著看到自己拿槍的手摔到了地上。
馬爍愣了下,接著才慘叫起來:“我的手!我的手!”
隨行的騎士這時再笑不出,慌忙抽槍射擊,卻見羅閻身邊不斷閃現一抹抹劍光。
劍光在羅閻身邊飛舞環繞,現場一會如春回大地,暖意洋洋;一會如盛夏降臨,烈日炎炎;一時又是秋風送爽,一時又是寒風呼嘯。
宛若四季交替,變化無常。
廿四節氣劍!
劍光四射。
馬爍眼睛已經被縱橫來去的劍光刺痛,如同狂風迎麵而來,吹得他雙眼淚水直流般。
變得模糊的視野裡,馬爍隻看到自己那些兄弟不是被劍光穿胸,從車上飛了出去;要麼就是被劍光繞頸,大好頭顱就這麼掉了下來。
他看得目瞪口呆,褲襠一熱,已是失禁。
總算一道劍光迎麵而來,沒入他的臉門,讓他就此死去,不用再擔心自己出醜失態。
遠處那支車隊,看到馬爍幾人眨會眼的功夫,就被人乾掉。
車隊的首領臉色蒼白,大吼起來:“快,快離開這裡!”
他自己一踩油門,駕駛的武裝越野車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引擎轟鳴,如同脫韁野馬般瘋狂往前飛馳。
“媽的,馬爍這個傻逼,打個秋風把自己打沒了!”
“打沒了不要緊,彆連累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