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看到兩張熟悉的麵孔。
卻是淩川學院的闕天機和使快刀的張天逸。
“羅閻同學,聽說你出任務去了,今天總算見到你了。”
闕天機還是那病怏怏的樣子,黑眼圈,身子單薄。
“天機學長,你也加入了龍騎?”羅閻有些意外,當年大運動會之後,他就聽說過闕家的事。
知道闕家幾代人慘烈犧牲,換來了地城的安全,如今闕家年輕一輩隻剩下闕天機,按理說,他應該留在地城給家族延續香火,怎麼也不該來戰略府加入龍騎。
闕天機似是知道羅閻在想什麼,微笑道:“我已經有兩個兒子。”
“啊?”
“什麼?”
羅閻和白?都輕呼出聲,畢竟闕天機也就比他們大不了幾歲而已,居然就有兩個兒子了!
旁邊的張天逸嘀咕了聲:“大驚小怪。”
闕天機咳嗽兩聲微笑道:“讓你們見笑了,其實當年大運動會時,我就已經成家,這些年給家裡延續了香火,履行了我的責任,所以知道我想加入龍騎,家裡也沒有反對。”
羅閻輕聲道:“既然學長已經有後,那更應該留在家裡,教導兩個孩子。”
闕天機微微一笑道:“孩子的教育不用我操心,此外,雖然我也想安逸些留在家中,但既然學了一身本事,自該不辜負它們。”
“再者,沒有大家,又何來小家。”
“闕某不才,願以這殘弱之身,為人類存續貢獻自己一份綿薄之力。”
闕天機這幾句話,讓羅閻和白?肅然起敬,接著幾人走進餐廳,邊走邊聊。
從闕天機處,羅閻了解到,當年‘洗劍禮’結束之後,連橫山大受打擊,一度閉門不出。
直到他父親去世,連橫山才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
再次出現的他,性情大變,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變得沉默寡言,行事也低調了許多。
他先是加入了奉新地城的機甲兵團,踏踏實實,從一個普通隊員做起,一直到獨當一麵,帶領一隻小隊的隊長。
更是在今年主動向戰略府遞交了龍騎申請,最近,他的申請通過,現在連橫山已經是一名地部的龍騎。
“大家都說,應該是他先受到打擊,再加上後來的父親去世,讓他有所觸動。”
“但不管如何,浪子回頭金不換,連橫山是有實力的人,像這樣的人每多一個,我們驅逐巨獸的希望就多一分。”
“所以,他能夠做出改變,總是好事一件。”
闕天機說完,旁邊的張天逸就冷笑一聲。
“學長,我勸你彆抱太大希望的好。”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那家夥搞不好是裝出來博取同情,騙取信任。”
闕天機笑了笑,也沒有去反駁。
就在這時,餐廳前麵響起一個聲音:“你再說一遍!”
“我蒼赫學院什麼時候墊底了?”
那裡人頭攢動,大家似乎在圍觀什麼。
白?‘咦’了聲,對羅閻道:“好像是東皇的聲音。”
她說完就往前麵行去,想看個究竟。
羅閻對闕天機兩人道了聲‘失陪’,便追上白?,又聞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難道我說錯了?”
“放眼整個蒼赫學院,就你一個龍騎,不是墊底是什麼?”
轉眼。
羅閻和白?擠出人群,便看到蒼赫學院的東皇正怒視著一個陰沉青年。
此人嘴唇左側有道傷疤,正是當日羅閻剛來報道,被其出聲挑釁,來自天南學院的劉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