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山撇下東皇,逃到這裡之後,便被一頭冥河水母盯上了。
也活該劉玉山倒黴,他出爾反爾,舍棄同伴,良心不安,心神不寧。
冥河水母的‘陰聲’一響起,埋藏在心裡那些不堪的過往,就給誘發了出來。
隨後冥河水母又使用了‘噩夢’,讓劉玉山麵對了他一生中最黑暗的過往,從而心防失守,致使被巨獸‘攝魂’。
如今,劉玉山隻剩下一個軀殼,儘管沒死,也能夠活著,可已經沒有自我意識,不會再有記憶以及其它任何東西。
這是一種無法逆轉的狀態,他隻是活著,卻已經形同行屍走肉。
然而。
冥河水母顯然不滿足隻是吞食劉玉山的靈魂,於是那些纏著機體的觸手用力拉扯,傘狀身體上的沙蟲口器也狠狠地噬咬機甲的頭部。
頓時這片水域裡響起了裝甲斷裂的呻吟,那聲音仿佛一個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肢解的人,所發出來的絕望哀嚎。
現在。
劉玉山渾渾噩噩,不知如何應對,他已經沒有記憶,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操縱機甲。
何況他剛才激動之下摘下了頭盔,早就跟機甲中斷聯係。
因此機甲隻能任冥河水母施暴。
哢嚓哢嚓。
很快的,機甲一條手臂就給冥河水母扯了下來,從斷裂處湧出了大量的油性液體,它們在水域中彌漫開來。
接著機甲的頭部讓冥河水母咬至變形,隨著冥河水母狠狠一扯,如同掀開天靈蓋般,機甲小半部分腦袋讓冥河水母掀開,暴露出裡麵的駕駛室。
機甲一被開瓢,大量的海水就湧進駕駛室裡,劉玉山頓時給淹沒在水中,但因為他係著安全帶的關係,並沒有被水衝走,固定在了座位上。
但這樣一來,冥河水母不用特意去尋找獵物,大口一張,將機甲剩下的腦袋連同劉玉山一塊咬下。
那沙蟲似的口器,一圈圈巢牙蠕動咀嚼,劉玉山頓時變成了肉醬,屍骨無存。
冥河水母把機甲整個頭部從機體上扯了下來,一陣啃咬後,又將大量的裝甲碎片和金屬器物吐了出來。
隨後,一根根腸子似的觸手鑽進了機甲體內,那些觸手不斷在機甲體內掏挖著。
它們將機甲內部的纜線和裝置扯了出來,隨意地拋到附近,片刻之後,那些觸手從機甲體內掏出了一些巨大的器官,這些器官上還連接著類似電針般的裝置。
冥河水母將那些裝置從器官上拆下,再把這些器官全都扔進了大嘴裡,這才是它所尋找的真正食物!
片刻之後,冥河水母乾脆自己鑽進了機甲體內,頓時機甲的身體膨脹,許多部位的裝甲都拱了起來。
隨著冥河水母在機甲體內活動,機體表麵的裝甲紛紛崩碎彈射,轉眼,這片水域泥沙翻滾,水體變得混濁無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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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拉進漩渦之後,王猛隻感天旋地轉,很快就看到了光亮,隨後整個視野白茫茫一片。
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已經操控著‘飛將’揮動長刀,朝四周掃出一片刀光,以攻代守。
立時他聽到全景視窗外一陣‘吱吱’叫,儘管這聲音因為在水中傳播的關係,顯得有些沉悶,但還是能夠聽出那是猴子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