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為了達成目標所下的可有可無的一步棋子。
成簫是為了找個擋箭牌掩人耳目,而他……
或許隻是想在挫敗麵前,找一個不顯得狼狽的歸處吧。
口袋裡的聲響拉回陸玖年的思緒,他抽出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時,瞳孔微閃,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
“房子你不要了?”成簫筆末輕輕敲打著紙麵,等了片刻,沒等來回應。
“嘖,回話。”
陸玖年聞聲猛地回神,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卻搶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哦,不要了。”他清了清嗓子,捧起手機敲了幾行字,沒抬頭回道,“你住過我嫌晦氣。”
“謝謝啊,我就喜歡聽人說我晦氣。”成簫的手又劃過幾頁,接著道,“婚後我買的兩輛車給你吧,占你便宜我也嫌膈應。”
“然後再補加幾條條款,有關鄭生藥業與我的關係,我需要你保密。”
“行。”
“對應的,合約期內我承諾給你的所有資源我不會收回。”
“嗯。”
“至於婚後這段時間的財產,我大方點,跟你二八分,有意見嗎?”
“對……”
成簫筆頭頓住,察覺了不對勁。
他抬眼,看見陸玖年抱著手機不知道在乾什麼,明顯注意力不在自己這邊。
成簫本人的性格其實更貼合他工作時的狀態。
熟悉成簫的員工都知道,老板脾氣不差,隻要不觸及他底線,一切好商量。
而底線其中之一就有那麼一條。
“不把他的話當話。”
成簫看著某人低頭專注看手機的樣子,秉承著幾分鐘以後各奔東西吵過鬨過好聚好散算了的念頭,強壓下了火氣,繼續翻閱著最後一份文件。
“等等。”他眉頭皺緊,“為什麼解約文件裡顯示你無責,不需要賠償違約金?”
“對啊。”
成簫見狀,沉了聲線,冷冷道:“抬頭。”
陸玖年出出口氣,放下手機,卻仍攥在手裡,也冷了音調:“無責兩個字不懂嗎?就是我完全不對解約這件事負責。我和你的解約,是由於你的出爾反爾,被動隻能選擇取消合作關係,而非我主動選擇毀約。”
成簫簡直覺得自己是鐵做的,否則這會兒天靈蓋怎麼沒被氣衝開呢?
莫名其妙被冤枉一通,他不計較,陸玖年非要解約害他需要重新計議,他不阻撓。
本想著拿陸玖年點錢這事兒就算了,誰知道這人黑成這樣,這是拿他當冤大頭了合著。
陸玖年就那麼帶著仰著臉,臉上帶著“你能奈我何”的大字,與成簫對視。
成簫此刻覺得自己比達西還冤,還沒達西命好,至少人家對麵是智慧美貌並存的伊麗莎白,他麵前是驢腦袋隻剩張臉的蠢貨。
陸玖年的手機不開靜音,微信消息的提示音一下一下響起,一聲一聲像是壓垮成簫體麵精神狀態的最後稻草。
終於在陸玖年挪開視線,想要再次回消息時,他一個手快抽走了陸玖年的手機。陸玖年想要奪回,卻一個沒站穩,踢翻了腳邊的購物袋。
成簫握著手機,餘光是手機上一閃而過的“渚清”親昵備注,腳下是一頂嶄新的,標簽也未摘下的草綠色棒球帽。
成簫彎下腰,撿起帽子拍了拍,遞給陸玖年。
他笑著對陸玖年道。
“我變主意了寶貝。”
“我死都不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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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二:我死都不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