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觸碰,也會主動觸碰你。他和你的相處不客套也不生硬。”
“所以我……我有點生氣,也有點難過。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
“所以才會控製不住情緒,對你和他說出那樣的話。”
她努力微笑:“但既然他喜歡你,我也不會再說什麼,我祝福你們。”
“我可能隻是……眷戀那種被賦予尊嚴的感覺吧。”
陸玖年沉默了片刻,隨後重重呼出一口氣。
“你猜的不錯,我們是有合約。”他對祁芹道,“我和你一樣,一開始並不喜歡他。”
“但我現在,依舊談不上完全改觀。”陸玖年頓了頓,接著道,“他是對我有些不一樣,但那有特殊原因,我並不因此感到感激。”
“或許,”陸玖年頓了頓,語氣裡有幾分自己也不明白的猶疑,“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喜歡上他。”
“但那不會是因為他給了我份平等的合約,又或者是給了我不屬於彆人的特權與優待。”
“而是因為他這個人,讓我喜歡上了。”
“平等的看待我並不是加分項,我本身就不是商品,把我當人看是應該的。”
“尊嚴是自己給自己的。”
他抖了抖懷裡的衣服,對祁芹道:“我不同情你,也不想原諒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你讓我跟成簫都挺難堪的。但我們境遇相同,這些話不隻是說給你聽,也說給我自己。”
多巴胺有時候比酒精更容易麻痹人。
欲望滿足帶來的快樂,很容易讓人搭錯神經。讓人看不清心緒的轉變究竟源於何處,忽略一些原本存在著還未解決的問題。
祁芹被滿足的欲望是被重視,而他的則是性。
身體上距離的拉近,總會產生親密的假象。
是時候清醒清醒。抽身去審視他和成簫真正存在的可能性。
目前看來……鐵板釘釘的0。
他話說完了,也不打算留在原地,他轉身,準備回房。
他扭頭對祁芹道:“節目組那邊我不會去說好話,你現在應該不難看出我好脾氣是演的,錙銖必較才是真的。”
祁芹苦笑一聲。她知道,這一期節目放出後,她一定會遭到無邊的謾罵。但她也知道一個理,做錯了事那你得自己擔。
畢竟……尊嚴是自己給自己的。
她小聲道:“我知道的。”
陸玖年於是抬腳,向遠處走去。
片刻後,他忽然駐足。
“我不會幫你,但我也不會攔你找彆人幫忙。”
祁芹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我不會找他的!”
陸玖年淡淡道:“與我無關。”
刷卡進了房門,陸玖年剛一轉身,就被門後站著的黑影嚇了一跳。
“聊完了?”成簫手裡握著一支筆,輕輕轉動著。
陸玖年把口袋裡地手機掏出來,遞給成簫,將大衣掛進了櫃子裡。
他邊動作邊道:“你怎麼知道的?”
成簫笑了聲,抱臂靠在牆壁上:“你當酒店長廊隔音能有多好?”
“那你不跑出來攔?”
成簫攤手:“我正上著廁所呢,出來就聽見你們倆說什麼‘兩分鐘’,說完就跑了,我有機會拽麼?”
陸玖年沒吱聲,兀自換著衣服。
成簫走近他,捅了一下他胳膊。
“都跟你說什麼了?”
陸玖年瞥了眼成簫,開口道。
“說你萬花叢中過……”
陸玖年想起了祁芹那句“從來不讓碰”笑了聲,道。
“但片葉沒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