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醒過來,走上前接了電話放在耳邊。
“喂?”
“玖年哥。”
電話那頭是童雅帶著些歉意的聲音。
“你這會兒忙嗎?我沒打擾到你吧?”
“不忙,你說。”陸玖年道。
“典禮那會兒你不是問了我一個公司的事嗎?我幫你問過我哥了。”
“隻不過因為我家產業其實不涉及這個行業,所以我哥知道的也比較有限。”
“這樣啊,”陸玖年道,“沒事的,還是多謝你,也替我謝謝你哥。”
童雅連忙道:“彆謝了彆謝了,我們忙都沒幫上的,怪不好意思的。”
她頓了頓,補充道:“不過玖年哥,你其實可以直接去問成先生的。”
陸玖年愣住了。
童雅的這意思,難道是知道成簫是鄭生的背後操盤人嗎?
可成簫向來謹慎,從前幾乎從不在與成家利益相關的人麵前表露身份,甚至不經常……
不對。
陸玖年忽然察覺了什麼。
成簫最近,好像不再刻意遮掩身份了。
他頻繁的參加飯局,頻繁外出走動,雖然仍舊無法搜到他與鄭生相關的報道,但他這樣異常的態度,冥冥中讓陸玖年覺得有些不安心。
他隱隱有了些猜測,可他不敢定論,於是決定旁敲側擊。
他試探問道:“為什麼要問他?”
陸玖年有意套出有關成簫如今處境的信息,卻沒想到童雅的回答出他所料,讓他震驚。
“你不知道嗎?”她疑惑道,“這家公司,成氏有股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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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包廂內,成簫端著茶杯一口一口抿著,靜默不語。他身邊,柳卿的臉色已經黑了下去。
“遲到了半個小時了,他們什麼意思?”
成簫笑了笑:“挺明顯的,擺譜給我們看呢。”
他放下茶杯道:“惡心人的套路。進門後我們要是甩他臉色,他一個沒誠意的帽子就會跟著扣上來,談條件的時候也能獅子大開口。進門後我們要是當沒事人一樣,那就是放低了姿態隻求謀合作,他更有的抬價了。”
柳卿皺了皺眉:“意思是這氣左右都得受嗎?”
成簫沒回他話,卻自顧自站起了身。
柳卿疑惑地看向他,他慢條斯理整了整衣服下擺。
“看什麼?”他挑眉,“走啊。”
柳卿沒鬨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就被他帶到了門外。
成簫拉著他到酒店側邊無人的角落,對著個垃圾桶,摸出了根煙。
彆的沒懂,這個架勢他可太懂了。
他伸手攔了攔:“我奉人命看著你呢,拿過來,不讓抽。”
成簫夾著煙的手頓了頓,無奈道:“我還沒點上呢。”
他對煙其實沒癮,隻是壓力一上來就喜歡用它緩解。
陸玖年抓著他之後,說什麼都要改了他這陋習,天天繞著圈盯著他,就怕他拿起來一枝來,連公司裡都派了人手盯梢。
柳卿六親不認:“我收了紅包的,你快扔了。”
他伸手去奪成簫的煙,捏過來時卻沒拿穩,煙落到了地上。
成簫彎腰去撿,準備丟進旁邊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