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爾反爾到這種地步,柳卿是又好氣又好笑。但有機會不抓住的是蠢貨,他跟成簫乾脆覺也不睡了,最快的時間內把時間地點定好,第二天就把人喊出來吃飯。
變了兩三回了,柳卿想,今天這頓飯總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吧?誰成想這睿智哥人如其名,幺蛾子一個接著一個,直接帶著背刺案的另一位嫌犯往桌子上位一坐,念叨兩句“青年才俊”就當賠罪了。
呸。
帶著第二選擇赴宴,逼著他們不斷放低姿態……狗都知道他打的什麼膈應人的算盤。
他這邊氣的隻拿筷子在盤子上猛戳,抬眼看成簫,後者卻像沒事人一樣氣定神閒。
成簫甚至聽見了張睿的恭維還顯得怪開心,笑著謙虛道:“這四個字我可不敢當。之前是之前,誰不知道我現在是拚爹的啊,哪兒能和真正的人才比。”
成簫把話頭遞給了程裕景,漫不經心地往這人麵上瞥了兩眼。但程裕景隻是抬頭笑了笑,沒接他的話。
“嗐,”張睿將煙頭往杯子裡一丟,漫不經心道,“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
“之前一直神龍不見首的,瞞的死死的,身邊人口風都緊成那個樣子。結果一朝知道鄭生是你的,大家都嚇死了。”
“把我們這些老東西,連同你爹都當猴耍,還比不了啊?”
他哐哐拍了拍桌子:“我就這麼說了,比的了!”
抬手,他指了指程裕景。
“我帶小程來啊,就是覺得你們像,賊像,特有緣。”
成簫挑了挑眉:“怎麼說啊?”
“不知道了吧?小程跟你可是一個本科啊。你學長!”
“喲,是麼,那挺巧。”
張睿喝了口酒:“本來我都想好了要跟小程乾的,結果想了想,我跟哪邊乾不都是給你們成家打工嗎?你們這自家人打自家人,還把我攪和進來了,真是的。”
“那怎麼著?我敬二位一杯,算陪不是了?”成簫道。
“敬什麼,咱都乾一杯不就成了。”
張睿衝他抬杯,成簫一飲而儘。
站起身,成簫給自己重新滿上一杯,抬眼看向對麵坐著的人。
“程先生呢?”
程裕景頷首道:“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張睿大著嗓子一聲笑:“哈!要不說是高材生呢。”
“不管他,咱倆來!”
成簫聞言也痛快,一邊聊,一邊和張睿喝。
氣氛看起來很融洽。
但有些融洽過了頭。
不光柳卿察覺到了異常,張睿的臉色也逐漸有些掛不住。
不為彆的。
就因為一個多小時過去,菜都上了個七七八八,對於合作的事,成簫卻一個字都沒提,甚至連含沙射影都沒有,仿佛就是來開心地喝酒吃菜的。
肉眼可見的,張睿有些急了。
他來這一趟的目的就是看成簫笑話的。
隻要成簫提了,那他就能靠身邊坐著的程裕景,讓成簫壓低姿態。他也不必真就答應成簫的合作,看夠了成家二公子伏低做小,飯一結束他再說句不合適就行了,自有Rein Core給他兜底。
可沒想到成簫是個能忍的。成簫沒見急眼,他自己倒是先慌了起來。
酒又過了幾輪,他大著舌頭,試圖把話題往這上麵引。
“小成總啊……那個,前段時間我們談的那個事兒……”
成簫提著酒壺,往他麵前杯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