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我們各自在自己領域做到頂峰的時候消失在公眾視野裡了,所以在大眾的眼裡,多少年後我們都還是從前最好的模樣。”
陸玖年想,他注定是要告彆自己身處的名利圈,嘗試努力做回從前那個普通人的。
他想以一個配的上成簫,也對得起自己十年事業的身份離開。
他從來都是個野心很大的人。
這一次,他想瞄準一座金色的獎杯。
“周弑青導的片可以考慮。我跟他不對付,但信得過他的藝術審美。”
“人家現在可已經躋身名導行列了,輪得著你來信得過啊。”餘憶南無奈道,“你還是祈禱鄒渚清和你的關係好到能讓周弑青給你走個後門吧。”
她歎了口氣,有些頭疼:“劇本的事就先這麼定。眼下關鍵的是怎麼平息網上的流言。”
“關於你婚變的事情都快傳翻天了,到處都是你的‘圈內好友’,哪兒哪兒都是石錘。”
“雖說你們倆是假離婚,但終究還是離了,這種牽扯到利益的事也沒法跟粉絲和公眾解釋,到他們眼裡那就是你倆真掰了。”
餘憶南頓了頓道:“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倆太久沒合體了。”
陸玖年扶了扶額,開口準備說些什麼。
“我知道,他忙我也忙,哪兒來得時間合體,不見麵都是難免……”
書房的門被重重推開,陸玖年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從後猛地攔腰抱進懷裡。
陸玖年努力掙紮著把拿著手機的手掏出來,快速回了餘憶南句微信聊,掛了電話,有些好笑地扭頭看臉側的人。
“什麼好事你激動成這樣?”
成簫的好心情快盛不住了,尾音都透著愉悅。
“前段時間跟你說的事,還記得麼?”
陸玖年愣了會兒想了想,片刻後反應過來。
“成氏的事?”
“嗯。”成簫眼裡帶笑,“我找著把柄了。”
陸玖年也笑了,但頭卻後仰,離他又遠了些:“找著把柄了,是不是就該考慮什麼時候還我錢了啊成總。”
成簫挑了挑眉:“我以為我們現在這種已經沒有法律關係卻保持身體關係的行為,可以算作不正當交易的。包養的事也要還嗎?”
陸玖年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這樣啊……”他忽然使勁掙脫了成簫,一隻手按著成簫的肩,推著人往書房門口。
到了門口他把人往門板上一按,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氣質就變了個人,明明身上還穿著成簫給買的帶狗耳朵的家居服,人卻已經變成了霸總,可比成簫硬裝的時候像了不隻一星半點。
“合約裡寫的東西,你該配合的時候就得配合。”
成簫本來還一臉迷惑,聽陸玖年這個強調一說話,不算遠久的記憶撲過來,沒忍住笑了出聲。
當時他強買強賣把陸玖年拎去晚宴,進洗手間把人堵在門邊威逼利誘。那會兒兩個人怎麼看怎麼爭鋒相對的氣氛,如今說著和那時大差不差的話,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左右看卻都隻剩曖昧像煙,繞著兩個人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強行甩掉笑意,頗為嚴肅地配合道。
“我以為我們合約裡也寫了,我們是合作關係,不是上下級吧?你現在這是想乾什麼?”
陸玖年仰著頭看他,深沉道。
“我覺著我們最近床上挺合拍的,打個商量吧,假戲真做行不行?”
成簫眯了眯眼,下一瞬腰發了力,一轉身將兩人調了位置。
“我以為我們之間隻有虛情假意。”
陸玖年不願再多說什麼,徑直吻上了麵前人說著冷酷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