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老老實實順著這群人的心意,坐上了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的車。
其實眼前的狀況比他想象中要好上不少。他原是以為自己會被捆成大閘蟹丟到廢棄工廠或者是什麼緩緩進水的倉庫裡,一睜眼就被人拿著槍抵在腦門上,勒令他不許發出聲音什麼的。可現在他好好的躺在乾淨的床上,沒被虐待,也沒被限製行動。
這樣的手筆出自誰,可再明顯不過了。
綁架是成彥那個瘋子會乾的事,把罪犯假模假樣當客人照顧,又是成灝的風格。
兩個精明的人終於被成簫逼上了絕路,竟然把他當作最後的救命稻草。
就這麼不知時日地或做或睡了許久,房門終於從歪向內打開。
看見從外頭走進來的人,陸玖年絲毫不感意外。
“身體有不舒服麼?”
陸玖年淡淡道:“還行。”
“吃飯麼?”
“謝謝啊。”他皮笑肉不笑道,“我還好。”
成彥輕笑了聲,徑自走向床對麵的沙發坐下。他揮了揮手,門外守著的人便端了盤子進來,上麵放著簡單的家常菜。
“我都差人做好了,多少吃點。畢竟是一家人,讓嫂子餓著,做小舅子的多不合適。”
陸玖年語氣無波:“既然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打電話說的,非要把我請到這兒?“
成彥嗤了聲,像是覺得陸玖年這幅故作淡定的樣子很有意思。
“我有事求二哥,二哥不肯,隻能嫂子來勸。”
“吃完飯休息好,嫂子給二哥打通電話,好好開導開導二哥。叫二哥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拿給我,我就把嫂子安安穩穩送回去。”
“你找錯人了。”陸玖年甩了甩手,聳肩道,“我們離婚了。我勸沒用。”
“這話騙騙彆人得了。你們是真分開還是假把戲,你我都清楚地很。”
“你失蹤的消息我放給了他,你知道他瘋成什麼樣子麼?”
“他丟下美國來的合作客戶,滿世界瘋了一樣找你。他打電話給成灝,說如果你有一點閃失,他要整個成氏陪葬。真是……又無力又好笑。”
“他痛苦成這樣,說他對你沒感情,沒人會信。”
成彥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坐在床上的人。
“我們本是一家人,我沒想著要你的命,也不打算真讓二哥把成氏給炸了。事情本可以變得很簡單,你讓他交東西,我放你們團聚,兩全其美。這難道不好麼?”
成彥說完,好整以暇看向陸玖年,等著後者的回答。可陸玖年卻沒看他,眼神注視著門外。
“在找什麼?”
陸玖年笑了聲,回道:“找槍呢。”
“我不肯,就該有一把槍頂在我腦門上,或者一把刀按在我腰後麵了吧?”
成彥似乎是被他逗笑了,尾音透著愉悅。
“你還真是可愛啊。”
“時代在進步,窮凶極惡的歹徒也會學著用些……風險沒那麼大的方法。”
陸玖年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本能在衝他叫喊著不對。
成彥走到了陸玖年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揮了揮手,跟在他身後的幾個穿著白褂的人便上來按住了陸玖年的四肢。
成彥從一人手裡接過兩支呈著青色液體的針管,抽出其中一支,抵在了陸玖年脖子上。
“可彆動啊嫂子。這針頭尖,萬一蹭破了皮,我可保證不了後果。”
“NG-263剛研發出來不久,隻在猴子和狗身上試驗過,在人體上注射可是前所未有,我猜成簫舍不得讓你做第一個。”
陸玖年屏住了呼吸,全身的神經都彙聚在和針管接觸的那片皮膚上。